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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童年

2016-10-22 12:16:06 来源网站:百味书屋

篇一:舌尖上的童年故事

舌尖上的童年故事

每当收看《舌尖上的中国》专题片,让我感动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的同时,总想起自己舌尖上的童年故事......

我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鲁中地区的偏僻农村,那时候由于受落后生产力的影响,农村缺衣少食的境况非常普遍。不谙世事的我们尽管无法理解和体味大人的艰辛与无奈,但是嘴馋的体验却始终没有停止过。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百花盛开。我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们,如同放飞的小鸟蹦蹦跳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提着篮子一块来到田野里,将生长在地上的苦菜、荠菜、曲曲芽、白蒿等野菜一并挖起,散乱地装在篮子里面??在这莺飞草长的时节,茅针的香甜一下勾起了我们的回味,于是三五成群地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寻找着茅草孕育出来的花芯——“茅针”。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茅针嫩嫩的、绿绿的、一大片一大片如箭一般直立着,看到后我们慌不迭地蹲下来,用稚嫩的小手使劲往外拔着,不一会儿便装满了口袋??未开放的茅针,外皮包裹得很紧,剥开草皮,白色的花芯吃起来又嫩又甜,它成了我们童年最爱吃的零食之一。在夕阳中,我们每人一把茅针,边吃边走,高高兴兴回到家中,母亲接过篮子,将我们挖来的野菜择净。苦菜、曲曲芽则放上捣好的蒜泥、麻汁、酱油、醋等调料,我们吃起来津津有味;挖来的荠菜既可以炒着吃、蒸着吃、也可以包成荠菜饺子,味道鲜美清香四溢让我终生难忘。

自四月下旬开始,香椿、榆钱、槐花等便接过了美味接力棒,又开始滋润着我们的舌尖。每当母亲摘下几枝紫红色的香椿芽,搁在鸡蛋和面粉合成的面糊里搅拌一下后,放在滚烫的油中煎炸,香气顿时满屋萦绕??这时候我与姐

姐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母亲的一举一动,等到炸好的香椿刚一出锅,我们便争着抢着,每人一块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了??刚炸好的香椿,外酥里嫩吃起来唇齿生香,以至于童年的我曾经天真的认为,人间美味莫过于此。

夏天是让我们喜欢的时节。当然最大的乐趣还是到附近的小河里去逮鱼、抓螃蟹、捞青蛙。如果运气好的话,几个小伙伴每人可分得大小鱼、虾、螃蟹两三斤左右。在忙碌过程中,虽然弄脏了衣服,晒黑了皮肤,但想到可以改善伙食,解决嘴馋问题,一下又产生了无穷的动力。那时候小河里总是荡漾着我们童年的欢笑声。伴着嬉水声、打骂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快乐的童年交响乐。

从麦收开始,舌尖上的盛宴又摆开了。先是桑椹,记得我家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桑树,结的是紫红色的桑椹,在我们的仰望中,一个个桑椹从翠绿淡黄,逐渐变得浅红到紫红,这时候它就成熟了。采摘的时候,只见哥哥姐姐如同灵巧的猴子爬到树上,晃动着树枝,我在下面不停地拾着,不一会儿口袋便装满了。有时候,我也不甘寂寞在下面一边捡一边吃,直到吃得嘴唇发紫为止。最开心的是,有时候或许是过分贪婪的缘故,脸和衣服也被桑椹的汁液染成了紫红色。这时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嘭”的一声傻笑开来??盛夏时节,最刺激的还是找蝉蛹带来的快乐。晚上我与哥哥一道,打着手电,提着小瓶,在树下寻找蝉洞,看到一个小洞口,小手指便会轻轻一抠,不一会儿里面便爬出一只金蝉来,有的已经破土而出,正慢慢地向树上爬,有的需要拿着竹竿将它们从树上戳下来,一晚上下来可谓战果硕硕。一到家,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让母亲给我们做着吃。母亲把这些“战利品”用油煎炸后就成了我们的美味佳肴。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那时候无论是随手从菜园地里拔起的萝卜,用劲从地底下刨出来的山芋,还是顺便从藤上摘下来的黄瓜和西红柿等,吃起来绝对是

味美醇正。当然我最爱吃的还是叫做甜棒的高梁杆和玉米杆。每到秋收时节,收过高粱、玉米过后,田里的秸秆是可以让我们去砍的,于是我与小朋友们自告奋勇地去找那种细长的玉米或高粱穗长得不好的秸秆,砍下来剥开叶子,从根部开始用牙齿三下五除二啃去皮,露出白生生的那么一段,还没有吃到嘴里就开始流口水了,待到一口口吃到嘴里以后,细细咀嚼,丝丝甘甜便顺着嗓子流到心里,真是像甘蔗一样甜。 故乡的红枣也是我爱吃的零食。八月十五过后,满树的大枣渐渐变红,远远望去硕果累累娇艳欲滴,引得我们垂涎三尺。趁着大人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与小朋友们一道悄悄地爬上树梢,不顾枣刺扎痛,摘得红枣装满口袋后,吃个肚子滚圆,不过有时候一不小心,会被一种绿色长着黑眼睛的螫家猫螫着,身上顿时肿了起来,往往是得不偿失,回家大人知道后还要挨上一顿狠尅??

冬天是万木萧条的季节,也是童年中零食最少的月份。母亲为了改善我的伙食,每次在做饭的时候,总是在火炉内烧上一块地瓜,等到出炉的时候,我闻着丝丝香甜,迫不及待地把地瓜捧在手里,上下翻动,轻轻吹着,那种热热的、甜甜的、绵绵的滋味,到现在依然在眼前闪现??当然冬天里舌尖上的盛宴,也跟杀猪有关。印象中每到年关临近,农业社里总爱杀上一头老母猪,尽管每个村民只能得到几两五花肉,那可是我们一年中最美的佳肴。母亲领回去以后,我与姐姐像跟屁股后的小狗一样,尾随在母亲身后,看着蓝色的火苗添着锅底,肉味的馨香顺着热气四溢,更加勾起了我们的食欲。只见煮熟的肉还没出锅,我们便高声嚷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那份急切盼望的心情,都从我们的叫声里远远地传了出去。或许在童年的时代里,能够吃到猪肉,那可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大雪封门的日子,捉麻雀也是我们解决牙祭的办法之一。寒冬时节,麻雀

没了觅食的地方,这时我们在院子里扫开一块雪地,撒下玉米、小麦、稻谷等,用小木棒支起一面大筛子,木棒上拴着一根绳子,人远远地躲在屋里牵着,透过窗户玻璃,看到有麻雀钻进去以后,迅速一拉绳子,麻雀便成了笼中囚犯,多的时候一次能捉到十几只。拔毛去内脏,用油煎炸,单不说吃,就是闻一下也很满足。

舌尖上的童年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虽然长满了苦涩的记忆。但是嘴馋贪吃的丑相和囧事,已经化作童年舌尖上的幸福和快感,伴着我一路走来,总让我记忆犹新终生难忘??

篇二:舌尖上的童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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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童年

作者:北航

来源:《高中生学习·高一版》2013年第02期

幸福是什么?恐怕很多人都觉着难以回答,似乎这是一个两难的命题,似乎这是一次艰难的选择。比如问儿童问家长,现在的童年幸福么?哈哈,如果生活中没有果冻事件、没有牛奶问题……那显然,现在大多数儿童的确挺“幸福”的——至少在物质方面。

但生活就是生活,你无法假设,你无法推倒重来。于是,问自己:我们的童年幸福吗?生活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儿童幸福吗?同样,这也是一种两难的矛盾情感。然而,当现在的你坐在面馆里为选一双干净的筷子而头疼不已的时候,你是否会怀念,怀念我们的童年,尤其是舌尖上的童年?

或者你是否还记得,尚在襁褓的我们,除了母亲那甘甜的乳汁,柔嫩的舌尖也开始慢慢接触其余各种鲜美味道。虽然那是一个生活条件普遍穷困的年代,但不管怎样的家庭,他们都不会吝啬为自家的孩子举行一个仪式——开荤。具体什么日期各个地方因为习俗不同而不同,但是有一点却肯定相同的:祝福儿孙健康平安的心愿必定是一致的。哪怕彼时生活条件诸多不如意,但诸如家禽水产之类的鲜货,家长们肯定会穷尽心思地去物色张罗,只为子孙开启平生第一次的鲜味。

脱离了襁褓,我们学会了爬行、学会了走路,学会了和小伙伴一起钻进山林、一起潜入溪河。如果可以比较,我们的确幸福,因为我们没有家长联系单、没有暑期培训班,更没有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的摄人心魄的眼神;如果要说遗憾,经常吃不饱不知道可不可以算,但是,像泥鳅、像黑鱼一样的我们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饥饿呢?

春节,自不用说了。为什么小孩子特别喜欢春节?有吃有穿还有压岁钱,这道理凡人都知道。那春节过后呢?嘿嘿,其实小孩子也会有自己盘算的。比如按照保存时间将水果和糖果糕点加以分类延时,比如以物换物和小伙伴分享不同的口味,又比如……

但问题不是没有,春节过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无法满足舌尖的贪欲,至少得等到清明。等就等吧,自小我们就似乎懂得——老天通常不会亏待那些耐心的人。在我们家乡,清明不仅是祭祖扫墓的时节,它更像一个“小春节”——虽然没有春节那么隆重,但也是非常热闹的——家家户户不仅要做清明团子,还要请亲戚、走亲戚。现在想来真正觉得热闹、快乐的大概只有我们小孩子。外婆给我们讲过这样一个小故事:隔壁的徐阿公啊,清明节时用酱油炖了一碗螺蛳,一顿饭一个螺蛳,一碗螺蛳吃了半个月呢!我们当然不信,外婆肯定又是在变着法儿要我们忆苦思甜,一顿饭一个螺蛳怎么吃啊?难道蘸酱油啊?没想到,外婆就是点点头。可是,我们几个小孩,谁信呢?还是赶紧享受清明吧!

篇三:舌尖上的童年

舌尖上的童年

与往常一样,我夹起一块鱼肉,只不过顺联带了一些豆豉。豆豉有点咸,但只是一种短暂的咸,带来更多的是回味的甘甜。平淡无味的蒸鱼就因为豆豉的存在变得鲜活,别有一番新风味。这味道似曾相识。这是我的舌尖报来的调查结果。我忽然开窍,它不就是……

我是一名吃客,《舌尖上的中国》已看过N遍。我喜欢吃,也吃遍大江南北,各地经典与潮流。它们都不差,但少有真正让我人感慨的天籁美味。今天的“豆豉蒸鱼”倒是唤醒许久未有的难忘体验的我的舌头了。

依然记得,曾祖母最爱吃的便是那装满玻璃小罐的豆豉。它黑色神秘而又高贵。当点缀上颗颗黄豆时,黄豆也由此变得华丽。我时常笑话曾祖母是因为吃它才导致皮肤黝黑发亮,她笑而不语。每当我“闯入”她家时,总会看到她拿出一罐黑黑的东西,那便是豆豉。奶奶用闽南话告诉我,那叫“黑隐士”(谐音)。我重复地默念这独特名字的同时,心也在蠢蠢欲动,何时能够品尝到呢?

童年任性的我时常不想吃饭。有一次,奶奶神秘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黑乎乎的东西。“黑隐士”!我发出了从未说过的音。那就是每次临走前曾祖母递来的豆豉。满怀惊喜的我将筷子伸进罐里,小心翼翼地把豆豉一颗颗夹出,好好的领略它的黝黑。此时的口水已经顺流而下,只能不舍地放入嘴里,用口水淹没它,含化它。那种咸鲜,那丝甘甜,那份喜悦,便是童年里无法忘却的美味。至此,我喜欢上它,也由此肤色变黑。

上的甜与咸,只是经常在电视上家政节目里看到煮菜时常常要加入豆豉,并且称赞其味道鲜美。看着那些密密杂杂的黑色豆子,我也曾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品尝到传说中的它。可是,我竟然不晓得童年的“黑隐士”就是豆豉。直到今天,我才领悟到长年渴望得到的就是过去的甜蜜。

舌尖上的童年,舌尖上的回忆,它们都是我经久难忘的佳肴。在这一锅人生大杂烩中,我已经尝完豆豉般的童年,下一盘即将登场的菜肴是否美味?我不知道。

舌尖上的童年

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风靡之时,我正埋头于书山题海之间。听到有关它的好评,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将整部纪录片看了一遍。当那些朴实、让人垂涎的食物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它们不仅引起了我味蕾的反应,还让我回想起那个我成长的炊烟袅袅的小山村,那份熟悉的童年的味道。

还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没有多余的闲钱去满足我一个小小稚童对零食的那份期待。眼巴巴地望着其他人将各色的小零食放进嘴里,我馋得直流口水,缠着奶奶给我吃的。奶奶摸着我的头,笑了笑,走进厨房,我便知道她要给我做猪油拌饭了。奶奶舀上一勺白米饭放进碗里,再放上一坨白花花的猪油,撒上白糖,用筷子均匀拌好。我高兴地从奶奶手中接过猪油拌饭,坐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和飞鸟,一小口一小口地扒着吃,心里满足得不行,似乎世界上再没有比它更美味的食物了。

上学之后,我们除了每天要带书包去学校,还要带上一个饭盒。我带得最多的菜便是白豆腐和芋头干。每天破晓,当整个小山村还处在寂静之中时,奶奶便起床了。她将我和姐姐唤醒,系上宽大的围裙就去帮我们做饭。鲜豆腐被划成均匀的小方块,撒上辣椒面儿,再调上盐、酱油等调料,放入蒸锅中蒸,自家晒制的芋头干也如法炮制。我们洗漱完毕,饭也已经做好了。掀开锅盖,一股蒸汽便迎面扑来,透过袅袅白雾,可依稀见到那白嫩柔滑的豆腐和黑褐色的芋头干。一黑一白的强烈对比,让人食欲大增。小小的豆腐和芋头干,陪伴我每一个早晨。它们伴我走过风霜雨雪、春夏秋冬,一直到我读完小学。

印象中,似乎还有一种食物,让我不能忘怀。我们当地叫作福寿瓜。现在很少见了,都只拿它当猪食,只因它的口感比较糙,淡而无味,但在当时却是我不可多得的美味。我家没有种这种东西,想吃时,我还得缠着姐姐去向对岸的福姥姥家讨来几个青青的、如甜瓜般大小的福寿瓜,让她做给我吃。我看着姐姐将它削皮,切丝,快速地下锅。在黑黝黝的铁锅里,它慢慢地由脆生生的青变成如玉一般温润的碧绿。再撒上一点红椒,红配绿,那真是视觉和味觉的双重享受。嘴馋的我,都会在姐姐未盛碗之前,迫不及待地夹上一口吃,直被姐姐骂作“馋鬼”,心里却甜滋滋的。

时光荏苒,童年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我却对那些食物越发怀念。但当我再度品尝时,却再也找不出当年的味道。我现在吃上一碗猪油拌饭,只会觉得油腻得不行;一模一样的蒸豆腐和芋头干,也觉得稀松平常,普普通通;万分怀念的福寿瓜,也早已绝迹,四处寻找,它的身影却早已离我远去。

时间是食物的挚友,时间也是食物的死敌。虽然时间将那些食物带走,让那些味道变得模糊,但我却会将它们的美味永远留在心底,永远记得它们曾经给我带来的快乐。

舌尖上的童年

小时候,吃的东西少,童年的幸福除了玩,似乎就是吃。

春天里,味蕾被妈妈做的香椿鱼唤醒。从树上摘下几枝紫红色的椿芽,放在鸡蛋与面粉和成的面糊里拖一下,然后放在平底锅中上油煎,香气马上就满屋萦绕。出锅后,盛在盘子里,孩子们早就虎视眈眈地等着,出锅一条,就被抢走一条,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下去。香椿鱼外酥里嫩,吃起来唇齿生香,觉得人间美味莫过于此。

夏天,小孩们经常去河里钓鱼逮虾捉泥鳅,回家用油一炸,金黄酥脆,也相当诱人。在我们老家,夏天还有一项口福,就是“油炸知了猴”。知了猴就是蝉蛹,油炸知了猴的味道,比小鱼小虾更胜一筹。傍晚小孩子们三三两两出去找它,每天都能找回来十几只。找寻过程的惊险和刺激,连同第二天美味的诱惑,让每个孩子都乐此不疲。

从麦熟开始,舌尖上的盛宴就摆开了。先是桑葚,姥爷家院子里有一棵硕大的桑树,结的是白桑葚,在我们的仰望中,一个个桑葚从翠绿干瘪,逐渐变得洁白丰润,这时它就成熟了,采摘的时候到了。每天都可以摘一大篮子,自家人敞开吃也吃不完,经常送给东邻西舍。

然后是黄杏,还没熟透就经常被我们偷着摘了去,咬一口,能把牙齿酸倒。后来终于等到成熟了,酸味越来越小,而甜味越来越大。收集杏核是女孩们的乐趣,一面染成红色,一面染成绿色,玩“抓子”的游戏。

秋天到了,姥爷家门前枣树上的大青枣知道要嫁人了,一个个羞红了脸庞。仿佛害羞会传染似的,一日比一日红艳。老家盛产大枣,每家房前屋后都有十几棵枣树。于是打枣的日子,就成了村子里的狂欢节。大人们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用力往压弯了腰的枝头挥去,枣子“噼里啪啦”应声落下,在地上跳来跳去,滚得到处都是,孩子们就一拥而上,捡起枣子放进小篮。有些孩子着急,为了多捡点,不等枣子落完就冲到树下,于是被枣子砸中脑瓜,但丝毫也顾不得疼,因为开心和快乐冲淡了一切。

秋天还有大鸭梨吃,甜甜的、水滋滋的,吃一口清爽无比。小时候最常做的梦,要么是来到一个池塘边,里面有很多很多鱼和虾,可以随便捞。要么来到一个无人看守的果园,树上大枣、苹果、鸭梨任由自己摘。

那时南方的水果吃得少,橘子、甘蔗只有冬天生病时才能吃得到。第一次吃香蕉还是妈妈同事给的,她给我和妹妹一人一只香蕉,我永远忘不了吃第一口时的感受,可谓又惊又叹,惊的是它的美味,软糯香甜,细腻无比。叹的是以前竟然没吃过,而且只有一个,吃完了怎么办?

冬天里舌尖上的盛宴,跟过年杀猪有关。从春天到冬天,我们小孩子放学后,都要去地里挖猪草喂猪,就是为了过年能有猪肉吃。杀了猪,猪头肉、猪肠、猪肚、猪蹄都是自家吃,姥爷家比较富裕,每

年都会留半片猪不卖,腌在盐缸里来年也不坏。冬天里姥爷经常带我去看戏,每次都会买灌汤包吃,咬一口,先把里面鲜美的肉汤嘬一口,然后边看着舞台上青衣花旦的繁艳,边吃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又感叹,人世间的幸福也莫过于此吧?

舌尖上的童年

一道“舌尖上的中国”大餐,勾引出来成千上万、铺天盖地的“舌尖”文字,也让我卷入沸沸扬扬之中,经常联想起自个的那“舌尖上的童年”。

对童年里舌尖上的记忆,只能是从“大跃进”时算起。从开始的零零星星的记忆碎片,再到后来的完完整整的刻在心里,“舌尖”始终不离左右,一直拌随着我走入老年。

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在一个深秋的晚上,我迈着不成熟的脚步,扯着母亲的衣角,来到生产队的大食堂,见炊事员正用铁铣做的镪刀子铲大铁锅,一块一块的苞米渣子粥的嘎吧,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呀,我馋得直咽口水。但队上有规定,不能随便吃集体的东西,只是做饭的大姐、论起来有点一杆子巴了不着的屯亲,偷摸的把一块还有热温的嘎吧塞到我小兜里,这可是在我的那个时代环境里生长的农村孩子,最最难得的一块零星美食呀。

后来懂事后妈妈告诉我,这样的日子也只过了几个月,全屯子的人就开始“刮菜带”了。所谓的“刮菜带”,就是以菜顶粮,口粮断流了。最不抗此灾难“照顾”的就是幼小的孩子,本来小身子就需要营养,但偏偏霜打洼地,他们也得跟大人一样地熬着。每个人一天三两粮,根本就没有干的吃。小米不能做干饭,只能插小米粥,粥里的小米粒一个粒接一个粒的;苞米面不能贴大饼子,只能搅苞米面糊糊,糊糊里没浓度就象是水似的;即使这样还接续不上,有时大人们到野外挖婆婆丁、车轱辘菜、撸榆树钱等,掺拌在粥和糊糊里,个别时不知咋吃不对了,脸上出现胖肿的怪状。又即使这样的粥和糊糊,还是断了稔,吃这顿没那顿的。我们屯里的小孩,这个时期个个都喝得鼓溜的大肚子,青筋暴溜,小腿精细,这还算命大的能幸运地挺过来,当中有几个小朋友竞被饥饿夺去性命,永远偿不到舌尖上的苦辣酸甜了。

即使是饥饿,人们的智慧还会超常发挥,让“舌尖”变着法地尝试着带有“大跃进”色彩的替代粮食和食品。队上又分粮了,是面。对很长时间没有领到面的乡亲来说,就是亲切。母亲把分的面再掺上点仅有的玉米面破天荒地贴了一回大饼子,这可是赶上过年呀。但大饼子入口很渣、很糠,不过终究是顿干粮,食欲还是强烈的。几个小时过后胃肠就告诉我,要面临一场灾难。我要排便,排不出来,憋得嗷嗷叫,一会大人也是这样了。一打听,全屯的人都是这样了。好在屯里老先生“大药包子”,把乡亲一个个治好了。我记得“大药包子”把我屁股眼上抹点什么药水,才使劲地把屎便出来,但肛门疼了好几天。后来大人告诉我,那面是人发明的用苞米羊子磨成的面,但从那起就被禁止食用了。

在这困苦的生活环境,母亲的身体是没有奶水的。当时弟弟小,整天饿了哇哇叫唤。母亲省下点苞米面打碗浆糊状的干糊,用小勺一点一点地喂到嘴里,瞅着弟弟吃的那个香甜,我的嘴都有点馋了。后来,三年自然灾害艰难地过去了,“舌尖”又开走向规律。母亲就把小米炒了,碾成面,放点糖,说是油渣面子。细嗅,有点糊米味,有点米香味。弟弟喝了两年,小脸细发的,小肉硬硬的。母亲说,我们哥几个,顶数老弟赶上好时节,营养嘎嘎的好。

从记事时起,屯子里春、夏、秋三季,因天长农活忙,吃三顿饭,而冬季则因天短没活人猫冬,吃两顿饭。三顿饭时,一般情况早饭大饼子,苞米渣稀饭,咸菜蘸酱菜;午饭小米干饭,土豆炖豆角,土豆炖茄子,咸菜蘸酱菜;晚饭苞米渣子云豆粥,咸菜蘸酱菜。两顿饭时,一般早饭大饼子或小米饭,菜是土豆炖白菜、酸菜炖粉条,外加咸菜酱,就没蘸酱菜了,吃点土豆白菜还得窖的呢;晚饭苞米渣子云豆粥或小米饭,外加咸菜酱。五月节要吃鸡蛋的,八月节要吃白面油饼的,过年要吃饺子的。只有这“三节”,我们这些孩子才能高兴一阵子的。但整个时候,我们和大人一样吃的,只有到了腊月淘米后,我们才能从仓子偷出几个冻豆包来啃。这是我们童年“舌尖”的特殊待遇,但还是“偷”来的。

农家饭就这么简单,重复着一顿一顿的轮回,但你别小瞧这苞米面、大渣子、小米子、土豆子、大白菜、粉条子,它可是支撑着一个国度里百分之七十的人的筋骨呀。致于每道农家饭菜里有什么营养成分,也没有谁象“舌尖上的中国”研究得那么地细,说了一大堆科学的道理,而我们农民只知道一个好处:吃了有劲、抗饿、健康。正象那句民谣所谈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饿听夯”。只要有这些简单的、单一的粗粮淡饭,能吃饭,能吃好,对一个农民而言,就是好日子!

老母亲已经仙世多年,但她老人家常唠叨的一句话老是响在耳旁。当孩子有个头疼脑热时,她便说:“吃五谷杂粮,那有不长病的。”当孩子长得敦敦实实地时候,她便说:“吃五谷杂粮,养人呀。”我是舌尖上吃着五谷杂粮长大的,对母亲的话有特别的感情和体会。当看到当今的大小饭店,达官老板,拿五谷杂粮当宝了,心里滋生出另一种滋味。社会呀,你从原点上又走回到原点;舌尖,在品着社会,社会又在考验着舌尖。

现在的孩子,舌尖的童年是幸福的,吃香喝辣,营养过剩;我们那时的童年,舌尖上舔的是酸楚,粗茶淡饭,缺铁少钙。如今,看到儿孙们舌尖上的童年,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愉悦。都是舌尖,中国博大精深的饮食文化也在悄悄地调整着,丰富着,正向着新的历史深处走去,但它的开始,还是从我童年的舌尖上起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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