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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与义——《临江仙》

2016-12-15 06:30:00 来源网站:百味书屋

篇一:——陈与义《临江仙·忆昔午桥》赏析

——陈与义《临江仙·忆昔午桥》赏析

临江仙宋·陈与义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金兵攻占汴京后,作者先后逃到湖北、湖南避难,以后继续南行,越过五岭,经广东、福建,于公元1131年辗转到了当时南宋朝廷临时所在地的浙江绍兴,抚今追昔,以对比手法,填了这首抒发北宋亡国后无限感慨和沉痛之情的词。词中追忆了洛阳旧游之乐,抒发了南渡后的悲愤之情。

上阕写洛中旧游,追忆昔日与朋友聚会的盛况: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回忆起青年时代,我们曾在午桥庄的桥头上宴饮,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座中多是豪气干云的少年才俊。

“长沟流月去无声。”桥下的流水中倒映着空中的明月,河水在静静地流淌着,水上的月光似乎也在静静的流淌着。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在月光朗照下的杏树林里,在稀疏恬静的杏花月影中,笛声清韵悠扬,大家尽情玩耍,直到东方发白。

下阕抒写历经变乱之后的感慨,慨叹国事沧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二十多年过去了,竟如同一场恶梦,国破家亡,受尽流离奔波之苦,自己虽然侥幸活下来了,但一想到当年那些可怕的岁月,仍然心有余悸。

“闲登小阁看新晴。”如今我闲着无聊,登上小小的阁楼,观赏着雨后如画的美景。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往事不堪回首,古往今来,多少兴衰的往事,都已经成了历史,文人们把它编成歌词儿,渔翁们到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唱唱罢了。

本词清婉流丽,明快慷慨,构思巧妙,豪放中见深婉,略略数语概括了前后两个时期截然不同的生活和心情,意蕴深广,情感真切厚重。结尾句“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将古今兴衰变幻之事尽付诸于渔唱樵歌之中,托出超越时空的历史感慨,表现了人豪迈旷达而又略显无奈的人生态度。 作者:

陈与义(1090—1138),字去非,号简斋,洛阳(今河南洛阳市)人。北宋末南宋初的著名诗人。宋徽宗时任太学博士。汴京陷落后,历经颠沛流离,于宋高宗赵构绍兴元年(1131)到达绍兴府。历任南宋朝廷吏部侍郎,参知政事等职。陈与义是宋代著名诗人。他的词清婉豪放,悲壮苍凉,素有东坡之风。

注释:

①洛中:洛阳。

②午桥桥上饮:在午桥庄的桥上饮酒。午桥:指洛阳县城南十里的午桥庄。桥:后面的“桥”指的是午桥。

③“长沟”句:月光似乎也随着长沟的流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长沟:大河。

④“此身”句:传达出恶梦初醒时的魂悸魄动、胆颤心惊之感,暗示他曾屡涉险境。本句有“心有余悸”之意。

⑤新晴:雨后初晴,这里说的是雨后初晴的月夜景色。

⑥渔唱:打渔人的歌儿。这里作者叹惜前朝兴废的历史。

⑦三更:古代漏记时,自黄昏至拂晓分为五刻,即五更,三更正是午夜。

篇二:陈与义《临江仙》

陈与义《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

临江仙

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陈与义(1090-1138),字去非,号简斋,洛阳(今河南洛阳)人,其家自曾祖陈希亮时迁居洛阳。陈希亮字公弼,苏东坡曾为之作传。陈与义是苏轼之后陆游之前,北宋末至南宋初年这一时期最优秀的诗人。有《无住词》一卷,虽不以词名,词存于今者亦仅十八首,却别具风格,有相当高的成就。其词语意超绝,笔力横空,疏朗明快,自然浑成,应该是受到了欧阳修、苏轼的一些影响。黄昇《中兴以来绝妙词选》评其词说:“词虽不多,语意超绝,识者谓其可摩坡仙之垒也。”大概陈与义和苏轼都是极优秀的诗人,所以不仅在以诗为词上,而且在其它一些方面,他们的词都相当程度上得益于他们的诗歌创作。著有《简斋集》。

饶宗颐言词与禅之关系,说“宋人词集,始取名于禅。陈与义曰《无住词》,杨无咎曰《逃禅词》。”但是杨无咎词集以逃禅为名,是因为他号逃禅老人。而无住虽是禅语,可陈与义词集以无住为名,却应该主要是由于旧国已亡故家难归,自己只能漂流于江南的感慨,

其实都与禅语本来的意思关系甚浅。

这首《临江仙》词是陈与义词的代表作品,也是他的词里面公认最好的作品。具体写作年代不详,但应该是1131年夏陈与义到达绍兴的此后年间所作。旧说此词为绍兴五年

(1135)或六年(1136)陈与义退居青墩镇时所作,但证据不算是很充分。胡仔《苕溪渔隐丛话》称赏此词曰:“《简斋集》后载数词,惟此词为优。”并称赞词的上片“语奇丽”。当然这首词的成功不仅在于语言的奇丽和明畅自然,而且它意味深长,是属于特别耐看的那类作品。大诗人元好问是称赞它隽永、意在言外、“能起人妙思”。

词的上片所回忆的大概是1113年作者二十四岁中进士前在家乡洛阳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从政和六年(1116)八月辞去开德府教授归家,到政和七年(1117)春晚赴汴京当中这段时间里的事情,不过这种可能性好像不太大。午桥在洛阳南约十里,是唐朝裴度绿野堂所在,有山池亭榭、燠阁凉台等建筑,自应是风景佳丽之处。徽宗政和年间,天下尚算太平无事,而作者正当年少,所以正是有这样游赏的豪兴和逸致的时候。

词的起句平常而自然,第二句“长沟流月去无声”从词的整体结构来看,显出结构的工巧,虽然在作者自己也许是无心的。这时四外环境的无声,和词的结句听到外面远处的“渔唱起三更”正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虽然时间如流水、如日月循行,总是不停流逝,是古往今来人们最普遍悠久的忧思和感慨。但这里的“无声”却在告诉我们,这流逝的过程此刻却是如此静美,诗人他们的心灵失去了一切的忧虑,或者说他们觉得这世界上并没有忧虑,他们是这世界的主人,他们惟一要做的,就是“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的清逸明澈和欢畅。等到后面“闲登小阁看新晴”,听远处的“渔唱起三更”的声音不时传过来的时候,虽然也还是有些闲淡的心境,却已是避于江南客居异地,很有些人生如梦、不过生于此天地之间飘忽为客的心情了。和元好问写“少年乐事总消歇,落日澹澹天无穷”,已经是差不太多的心境了。当年的“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那初解世事的清逸明澈欢畅,早已风流云散。但看这世间,却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也许许多年后依然如是。也许世间有太多的事情不过如是,一边永是在展开,一边也永是在消逝,而闲时远望,也不过就是“渔唱起三更”这一类的景致。此时作者的心中,自然已满是感慨和怅悒了。而“闲登小阁看新晴”接着是“古今多少事”,显然作者的心境并不能够真的超然,能够真的很是闲淡。“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所写一则为心中所想之事,一则为眼前所有之景,二者的多少虚实快慢繁简形成了很强的对比,自然生发出一种关于人生世事的幻灭之感。从技法上讲,实在有些

近似于现在电影中常用的某些手段。

“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一句,正如前人所说,“包含了二十多年无限国事沧桑、知交零落之感,内容极充实,运笔也极空灵。”。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一句,张炎《词源》称之为“真自然而然”,“有有余不尽之意”。大概它颇类同于谢灵运的“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一类诗句,所以刘辰翁《须溪评点简斋诗集》称赞此词:“词情俱尽,俯仰如新”。元好问《论诗三十首》称赞谢灵运的?“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池塘春草谢家春,万古千秋五字新。”谢灵运是写平常自然的春天的风景,他无心而见的自然的景色。陈与义则是写自己当年春日游玩的豪兴和逸致,同样是无心却也是欣然而为的赏玩逸事。两人笔下的情形都百分之百的真实,并且在时光的长河里可能都极为普遍,都富于某些极深长无尽而又几乎难以言传的意味。所以诗人元好问才会赞叹说,这样的诗句是永新的,不管过去多少岁月。“长沟流月去无声”和“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两句,风格清远平淡,气韵悠长,而神情颇有些爽朗,这可能和陈与义的诗学习了陶渊明、谢灵运、韦应物、柳宗元有一些关系。

这首词之所以如此浑成自然,毫无雕琢的痕迹,应该是因为词中所言之情事,全是由作者心中自然流出,是他虽欲不言而不能或不愿者。正如许昂霄《词综偶评》所云:“神到之作,无容拾袭。”

词的下阙,实可和明代杨慎的《廿一史弹词》中最著名的那首《临江仙》合观: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三国演义》编书人不取《第四段·说三分两晋》而取《第三段·说秦汉》中的一首来做《三国演义》的开篇词,固然是因为《廿一史弹词》中的四十二首词以这首词最为出色,大概也是因为杨慎的《廿一史弹词》写得并不很是分明。杨慎自己大概是能分得清内容和题目的,可读者要想把内容和题目全认真对上实在是非常困难,也许是就不可能。比如这首写秦汉的,被人拿来做写三国时期的用,大家谁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杨慎生平著作极多,号称明代三大才子之首,或者也就因为他写得非常多,必然常常写得快,所以这篇《廿一史弹

词》有些地方让人看了觉得不能清楚对应,还有些地方显得意思重复。古代的诗人,也许要数中国诗人最富于历史感。中国古代的文化,有的学者是称为史官文化,古代中国也许是历史学最发达的国家,至少历史记录和历史资料的丰富是无与伦比的。既然中国古代的诗人最富于历史感,也就很自然,他们会最多地纠结于历史中的一个极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即使是比较纯正的人、很是纯正的事,也会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流逝,意义和价值都一点一点被损耗掉,最后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痕迹?成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不管什么事情,最后落下的似乎都不过只是几句渔樵的闲话,是“死后是非谁管得,满村听说蔡中郎”。而用心的人们也是只能觉得“古今如梦”,陈与义这首词是这样,还有许多人的作品也是这样。而继续就这深思下去,也许就是苏轼的“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就是白玉蟾的“驿酒沽来满满斟,现成诗句不须寻。轻云阁雨风声软,淡霁笼云日影沉。夹路栀花香野水,隔山杜宇响乔林。草萩饭了从容睡,门外通衢无古今。”总之,有的是执着,有的是超脱,更多的也许就是认了这梦,时而梦里时而梦外、随波逐流。陈与义大概是属于不愿意随波逐流的,他有一些执着,也想有一些超脱,不过他显然不怎么能超脱得了。杨慎呢,是最后给自己留下了些希望。虽然他面对所有这些过去了的人和事,心中其实有无限的苍凉和悲慨,他看着这似乎亘古不变的青山,却不能不想着一次次时光逝去后的夕阳红尽满天;可最后,他还是要笑着,他站在历史的最边缘笑着,他在历史的最边缘表现出一种超越的意愿,正因为如此,我们可以知道,他内心的深处其实仍然期望着从边缘走进历史里,带着这一些豪情和逸致。

篇三:古典诗词鉴赏:陈与义《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赏析

古典诗词鉴赏:陈与义《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赏析

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

陈与义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译文】

回忆当年在午桥畅饮,在座的都是英雄豪杰。月光映在河面,随水悄悄流逝,在杏花的淡淡影子里,吹起竹笛直到天明。

二十多年的岁月仿佛一场春梦,我虽身在,回首往昔却胆战心惊。百无聊赖中登上小阁楼观看新雨初睛的景致。古往今来多少历史事迹,都让渔人在半夜里当歌来唱。

【注释】

临江仙:词牌名,又称《鸳鸯梦》、《雁后归》、《庭院深深》。双调,上片五句,押三平韵,三十字;下片同,共六十字。

午桥:在洛阳南面。坐中:在一起喝酒的人。

豪英:出色的人物。这两句说:想从前在午桥桥头饮宴,在一起喝酒的都是英雄好汉。 长沟流月:月光随着流水悄悄地消逝。此句即杜甫《旅夜书怀》“月涌大江流”之意,谓时间如流水般逝去。去无声:表示月亮西沉,夜深了。

疏影:稀疏的影子。这两句说,在杏花稀疏的影子里吹起短笛,一直欢乐到天明。 二十余年:二十多年来的经历(包括北宋亡国的大变乱)。堪惊:总是心战胆跳。这两句说,二十多年好像一场春梦,我亲身经历了亡国的变乱,自己虽然还活着,回想起来总是胆战心惊。

新晴:新雨初晴。晴,这里指晴夜。渔唱:打鱼人编的歌儿。这三句说,百无聊赖地登上小楼,看看雨后初晴的月夜景色。古往今来多少大事,也不过让打鱼的人编作歌儿在三更半夜里唱唱罢了。

三更:古代漏记时,自黄昏至指晓分为五刻,即五更,三更正是午夜。

【创作背景】

靖康之难后,宋室南渡,词人也因之开始了流亡生涯,饱受国破家亡的痛苦,历经颠沛流离。他在南宋都城临安回想起青壮年时在洛阳与友人诗酒交游的情景,不禁感叹今昔巨变,写下了这首词。

【赏析一】

这首《临江仙》词大概是在公元1135年(宋高宗绍兴五年)或1136年(绍兴六年)陈与义退居青墩镇僧舍时所作,当时四十六或四十七岁。陈与义是洛阳人,他追忆起二十多年前的洛阳中旧游,那时是徽宗政和年间,当时天下太平无事,可以有游赏之乐。其后金兵南下,北宋灭亡,陈与义流离逃难,备尝艰苦,而南宋朝廷在南迁之后,仅能自立,回忆二十多年的往事,真是百感交集。但是当他作词以抒发此种悲慨之时,并不直抒胸臆,而且用委婉的笔调唱叹而出(这正是作词的要诀)。上片是追忆洛中旧游。午桥在洛阳南,唐朝裴度有别墅在此。“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句,的确是造语“奇丽”(胡仔评语,见《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四),一种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宛然出现词人心目中。但是这并非当前实境,而是二十多年前浩如烟海的往事再现而已。刘熙载说得好,“陈去非??《临江仙》:‘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此因仰承‘忆首’,府注‘一梦’,故此二句不觉豪酣成怅悒,所谓好在句外者也。”(《艺概》卷四)下片起句“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凉。”

一下子说到当前,两句中包含了二十多年无限国事沧桑、知交零落之感,内容极充实,运笔也极空灵。“闲登小阁”三句,不再接上文之意进一步抒发悲叹,而是直接去写,想到国家的兴衰自己的流离失所,于是看新晴,听渔唱,将沉重悲愤的情感化为旷达之情。

这首词节奏明快,浑成自然,如水到渠成,不见矫揉造作之迹。张炎称此词“真是自然而然”(《词源》卷下)。然“自然”并不等于粗露浅显,这就要求有更高的文学素养。彭孙遹说得好,“词以自然为宗,但自然不从追琢中来,亦率易无味。如所云绚烂之极仍归于平淡。??若《无住词》之‘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自然而然者也”(《金粟词话》)。 陈与义词作虽少,但却受后世推重,而且认为其特点很像苏东坡。南宋黄升说,陈与义“词虽不多,语意超绝,识者谓其可摩坡仙之垒也。”(《中兴以来绝妙词选》卷一)清陈廷焯也说,陈词如《临江仙》,“笔意超旷,逼近大苏。”(《白雨斋词话》卷一)陈与义填词时是否有意模仿苏东坡呢?从他的为人,诗作可以看出,他并不是有意模仿,而是感情的自然抒发。陈与义作诗,近法黄(庭坚)、陈(师道),远宗杜甫,不受苏诗影响。至于填词,乃是他晚岁退居时的遣兴之作,他以前既非专业作词,所以很不留心当时的词坛风气,可见并未受其影响。譬如,自从柳永、周邦彦以来,慢词盛行,而陈与义却未作过一首慢词;词至北宋末年,专门雕饰,有矫揉造作之感,周邦彦是以“富艳精工”见称,贺铸亦复如是,而陈与义的词独是疏快自然,不假雕饰;可见陈与义填词是独往独来,自行其是,自然也不会有意学苏(东坡)的。

不过,他既然擅长作诗,晚岁填词,运以诗法,自然也就会不谋而合,与苏相近了。以诗法入词,固然可以开拓内容,独创新意,但是仍必须保持词体本质之美,而不可以流露出直粗疏,失去词意。苏东坡是最先“以诗为词”的,但是苏词的佳作,如《卜算子》(缺月挂疏桐)、《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永遇乐》(明月如霜)、《洞仙歌》(冰肌玉骨)、《八声甘州》(有情风万里卷潮来)、《虞美人》(乳燕飞华屋)诸作,都是“如春花散空,不著迹象,使柳枝歌之,正如天风海涛之曲,中多幽咽怨断之音”(夏敬观手批《东坡词》,引自龙榆生《唐宋名家词选》)。评词者不可不知此意也。

【赏析二】

这首词通过回忆在洛阳的游乐来抒发对国家沦陷的悲痛和漂泊四方的寂寞。以对比的手法,明快的笔调,通过对旧游生活的回忆,抒发了北宋亡国后深沉的感慨。寥寥几笔,勾画出来的自我形象相当丰满。

上片忆旧。“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回想往昔在午桥桥上宴饮,在一起喝酒的人大多是英雄豪杰。用“忆”字开篇,直接了当把往事展开来。“午桥”是唐代白居易、刘禹锡、裴度吟诗唱和、举杯相欢的地方。青年时期,追寻遗韵,仰慕前贤,在故乡洛阳,与当时“豪英”一起,也在午桥宴饮聚会,把酒临风。“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白天和朋友们在午桥畅饮,晚上围坐在杏树底下尽情地吹着悠扬的笛子,一直玩到天明,竟然不知道碧空的月光随着流水静悄悄地消失了。桥上欢歌笑语,桥下一片宁静,以静衬动。这三句写景叙事,优美自然,它如同明净澄澈的清水一样。特别是“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两句,

“杏花”则点明在春天的夜晚,豪杰们抚琴弄笛,那情致高雅的笛声此起彼伏。以初春的树林为背景,利用明月的清辉照射在杏花枝上所撒落下来的稀疏花影,与花影下吹奏出来的悠扬笛声,组成一幅富有空间感的恬静、清婉、奇丽的画面,将那种充满闲情雅兴的生活情景真实地反映了出来。

下片感怀。“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在政和三年(1113年)做官后,曾遭谪贬;特别是靖康之变,北宋沦亡,他逃到南方,饱尝了颠沛流离、国破家亡的痛苦。残酷的现实和往昔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照,很自然会有一场恶梦的感触。这两旬概括了这段时间里国家和个人的激剧变化的情况。这里,以饱蘸着久历艰难和劫后余生的血泪的笔触,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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