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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小说

2017-04-26 05:38:08 来源网站: 百味书屋

篇一:《金瓶梅》竟然是本哀书

《金瓶梅》竟然是本哀书?

梁羽生先生封笔武侠小说后,做了一件意外的事情,也是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批注天下第一奇书《金瓶梅》,出版了《梁羽生闲说金瓶梅》。

自此,梁先生完成了从小说家到学者的转变。

小刀崔一直在揣测梁羽生晚年的心思,他大概了反思了过去写小说的经历,或许意识到长篇小说,最难驾驭就是无缝隙的结构框架问题。而小说结构之缜密,正是《金瓶梅》成为一本奇书的原因。

梁羽生是才子,是开宗立派的人物,他去做一件注解工作,一位卓越的小说家去臣服另外一本小说,这其中耐人寻味。

明代末期有部著名的小品集《幽梦影》,作者张潮在书中说:“《水浒传》是本怒书,《西游记》是本悟书,《金瓶梅》是本哀书。”

我们该如何理解这个“哀”字呢,是哀伤的哀,还是哀其不幸的哀呢?是一本浇心中之块垒抒发孤愤的书呢,还是一本优裕生活之余吟风弄月的消遣之书呢?

金瓶梅一书是近代小说之源,人物辐辏,场景开阔,布局繁杂。但命运确实最不幸的,至今仍在禁书一列。

《金瓶梅》是世情小说的翘楚,也是长篇小说的发轫和滥觞,几百年来,许多优秀的小说都有《金瓶梅》的影子,比如《红楼梦》、《海上花》,甚至,贾平凹的《废都》也是其一大模仿秀。

《金瓶梅》是第一部深入探索人性的小说,是第一部关注琐碎生活的小说:一边称赞现实欢乐的同时,一边感慨轮回之苦。

《金瓶梅》之独特,在于它开辟了崭新的小说美学,与浪漫色彩和理想主义绝缘,完全尊重现实和世情。

武松是《金瓶梅》中唯一有望塑造成正派人物的角色,但这一角色也掺有性与暴力的色彩。 《红楼梦》善写少女,而《金瓶梅》善写少妇;《红楼梦》趋于空灵;而《金瓶梅》贴近现实;《红楼梦》中字字行行中弥漫着一种繁华落尽的苍凉,而《金瓶梅》中,一边及时行乐,一边又摆脱不了来自空虚和罪恶感的挣扎。

且看金莲谋杀亲夫这段,一连串的动词妙不可言,熬药一段:点、烧、拿、煮、倾、舀、把、叫、抖、冲、搅、调、扶、灌,共14个动词,显现出潘氏内心的挣扎、恐慌、犹豫,但又异常镇静,有条不紊一丝不乱地做事,后是灌药后,她扯、盖、跳、骑、按,这五个动词可谓道出了她的毒辣和狠心,一不做二不休,金莲如是男子,清河县那有西门大官人的天下! 金莲之罪,不在勾引武松,不在移情西门,甚不在谋杀亲夫,而在事后无半点忏悔心,试问,金莲入西门府后,何曾想过武大?

一个女子冷心如此,实实令人畏惧!而作者笑笑生能将生死大限如此冷静写出,更令人钦佩。明代已有如此文字高手,令我辈几欲焚笔砚!

《金瓶梅》中的语言美、情结美,章法美,但这些还是表层的,书中写得最惊心动魄的不是那些被道学家删节的性感文字,而是描述的生离死别。

我觉得,笑笑生一定亲历这些情景,否则他无法完成这些令人心悸的场面描写,金莲死于凶杀,瓶儿亡于恶疾,春梅殁于污秽,这个点题的主人公均是非正常死亡。

金莲之死似一部暴力凶杀片,文字后面有一丝快感;瓶儿之死,如一部缠绵悱恻的小说,叙述背后有哀愁和凄婉;而春梅之死则是一部严肃缓慢的纪实片,其后多有悲苦。

笑笑生对于他笔下的这些人物,没有嘲笑,没有鞭笞,没有冷观,有的是深刻的同情和怜悯。 笑笑生是作家中的逸士,市民中的散仙,作家中的菩萨。他仿佛就生活在西门大官人的府邸,终日在花园里散步,偶尔出来遛达,立在街头,看人来人往。

《金瓶梅》是一部写实的小说,这部书将芸芸众生押送到断头台上拷问,捆缚在十字架上炙烤,固定在手术台上解剖,将血腥污秽肮脏肿瘤一一掏将出来,然后又将肉身仔细缝补。从这一点上,匿名作者笑笑生是解剖人性的手术大师。

或认为,笑笑生是一位落魄的秀才,我反对这种判断,书中的贵族气非常明显,非底层人士所能撰写。但这个人应该熟悉底层生活,他的身边应该有类似王婆一样的市井人物。

我们不妨将这个作者的性情勾勒出来,他有绝顶的悟性,在一个八股文盛行的年代,他能够汲取坊间语文的营养,真是一大突破。他的生活优裕,至少如曹雪芹一般,曾经历尽繁华。他诗酒放诞,游戏人间,乐意和三教九流厮混,但又向往清净的无上世界。

他是一个伤心人,似乎不曾有过女性温暖过他的怀抱,在他的心目中,情和性竟然如此剥离,曾经有一位冰霜高傲的女子刺痛过他的心吗,曾经有一段情事常在缠缚挥之不去吗?

他就是书中的西门官人,他好酒好肉,好朋好友,好势力好银子,好华服好金屋,好女人好乐子,他不时地放纵,却又时时刻刻地惶恐着。伤心如曹雪芹,即使在沦落风尘,也能保持一份对往事和女子的痴情和牵挂,兰陵笑笑生怎么不能为呢,哀到极点,便是冷酷。

书中,西门庆有一声撕心裂肺地问天语:“天何今日夺吾所爱之甚也!”这句话也是匿名作者“兰陵笑笑生”的追问。

《金瓶梅》的雪文字非常妖娆,且无踪无影,段段是神来之笔。雪景的出现,有三个作用。一是舞台背景。笑笑生善写特定天气下的特定故事,雪天便是其中一例。

笑笑生肯定没有学过当代的舞台设计学,但他却这方面的高手,将许多关键章回纳入一个雪白的背景下,来演绎世间的种种不堪;另值得注意的是,每每雪景,其文字背后都弥漫着一种抒情的忧伤的情调,这是写实金瓶的浪漫之处;三是对比。

一部《金瓶梅》,只是财色两字,一边是大自然的雪白,一边是人世间的肮脏,双双对比,有一种无奈,有一种空幻,更多的还是作者出世的禅思。此外,雪相对于雨,《金瓶梅》用墨较多,雪发生在寒冬,而且每每是大雪,是“飞下一天雪来”,透过文字,我们可以体会一千年以前宋朝那逼人的寒气。

陈敬济是这部哀书中我最同情的一个角色,他的成长和破落,有我心中的悲;更难堪,笑笑生将陈的归宿终于一个残冬的雪夜(书中97回)。

这个雪夜,有风,有冰,有五更鸡,有黄粱梦,每每读到此处,都会叹息和流泪。 至此,书中再无雪文字,或许,笑笑生也不忍心持笔描写。

一部《金瓶梅》,共有八回雪文字。

前七回,无论雪是怎样寒冷,但主人公还是雪天中及时享乐,而最后一回,竟是残年逆旅中的雪。

炉火不再,春情不再,少年不在。

红楼主人曹雪芹说,只剩下天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雪境虽然空旷,但终有一份豁达。 而《金瓶梅》中的最后一场雪,却是这般惨烈阴冷,而这场雪的承担者,只是一位荒唐少年陈敬济。

篇二:大陆出版《金瓶梅》的各种版本

大陆出版《金瓶梅》的各种版本

建国后国内出版《金瓶梅》诸版本,除限量发行的外,其它的较容易见到。

词话本系统(万历本)

一、《新刻金瓶梅词话》1957年文学刮耶刊行社据1933年10月“北京古佚小说刊行会”影印本重印,两函二十一册,200幅插图合为一册,印量2000部。其发行对象是:各省省委书记、副书记以及各部正副部长及专门研究人员。购此书者均登记在册并且编了号。

二、《金瓶梅词话》戴鸿森校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5月版,删节本,全二册,印量10000部。全书合计删19174字。这是建国以来第一次公开出版的《金瓶梅词话》。

三、《金瓶梅词话校注》冯其庸顾问,白维国、卜健校注,岳麓书社1995年8月版,全四册一函,印量3000套。删节本。删2500字左右。

四、《金瓶梅词话》同(一)人民文学出版社据1957年影印本重印,1988年4月版。两函21册,图1册,线装。印量不详,内部发行,对象为研究人员。

五、《金瓶梅词话》同(二)戴鸿森校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版。全二册,删节本,删约5000多字,为“世界文学名著文库”系列。

绣像本系统(崇祯本)

六、《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北京大学出版社。北京大学图书馆善本丛书本,据北大图书馆藏本影印。1988年8月版,印量未标。4函36册,每回插图2帧,全书共200帧。正文页20行,行22字,文中有圈点,行间有夹批并有眉批。

出版说明谓:“国内现存崇祯本已屈指可数,其中以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本最为完善”。

该书发行对象:为副教授以上研究人员,购书者均编号登记。

七、《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李渔全集》(第一版20册)第12、13、14册收录。张兵、顾越点校,黄霖审定,浙江刮耶出版社1991年8月版,印量3500套。插图100幅,附于卷首。有删节,但未注明字数,删文以“□”标出。(第二版12册本《李渔全集》改为2册收录,此为崇祯本)

八、《金瓶梅》崇祯本会校足本,王汝梅会校,齐鲁书社1989年6月版。该书是根据国家新闻出版署文件批准,为学术研究需要而出版的。这是《金瓶梅》崇祯本问世以来第一次出版排印本,一字不删,200幅插图照原版影印。

张评本系统(张竹坡评本)

九、《张竹坡批评第一奇书金瓶梅》王汝梅、李昭恂、于凤树校点。齐鲁书社1987年版,全二册,印量10000套。(此为张评甲本)删节本,注明所删字数,全书共删10385字。

十、《皋鹤堂批评第一奇书金瓶梅》王汝梅校注,吉林大学出版社1994年10月版,印量3000套,全二册,每回有校记注释。删节

本,未写明字数,删节以“?”标示。(此为张评乙本)会校本

十一、《金瓶梅会校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版。全三册。该书是对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5月版戴鸿森校本、崇祯本、张评甲本三书的会校,删节处同原书。

另:三秦出版社本,未见其书,所据何本不详

篇三:兰陵笑笑生写金瓶梅 情与欲

兰陵笑笑生写《金瓶梅》的意义所在 情和欲要有度

《金瓶梅》是一部奇书,又是一部哀书。它描写了一连串大大小小的风情故事。风情是全书的主要内容,也是市井生活的亮色。《摇落的风情:第一奇书〈金 瓶梅〉绎解》采用回评的形式,用散文的笔法,结合小说的内容展开解读,文笔活泼,幽默风趣,见解深刻。同时还从世所罕见的《金瓶梅》绘画《清宫珍本美 图》中,选取了100幅精美的图画,配在每篇文字前面,使其图文相生,大大增强了阅读的趣味性。

宋朝的故事,明代的人物,恒久鲜活的世情

《金瓶梅词话》当产生于明代嘉靖晚期的山东一带。

今天虽不能确定《金瓶梅》诞生的具体年月,不能确知它经历了一个怎样的成书过程,但论其主体部分写作于明嘉靖间应无大错;同样,虽不敢肯定作者究竟为何方人氏,不敢肯定书中所记为何地风俗,但论其方言习俗为山东地区也比较可信。

作为由“水浒”一枝再生成的森森巨木,《金瓶梅》似乎在续写着赵宋的故事。其是“武松杀嫂”的放大样,又是“水浒三杀”的精华版,而时隐时现的梁山 好汉、嬉玩国事的大宋皇室、徽钦两朝的重臣尤其是奸臣、北宋军队的不堪一击和帝国沦亡,也都出入其间,穿插映衬。而细细阅读,又觉得这个宋朝故事已被赋予 了新的时代特征,觉得那皇帝更像明朝天子,将相亦略如明朝大臣,至于州县官吏、市井商贾、各色人等,无不被点染上中晚明的色泽。抄撮和蹈袭是不会产生伟大 作品的。兰陵笑笑生在拣用前书时文之际毫无迟疑,正在于他强烈的文学自信,在于他丰厚的艺术积累,在于他必定丰富曲折的人生经历,叙事中若不经意,解构重 构,已将他人之作和他作之人化为写作元素,化为小说的

零部件。于是故事仿佛还是那宋朝旧事,人名也多有“水浒”故人,而声口腔范、举手投足已是明代人物所 特有。

兰陵笑笑生展示的是一幅中晚明社会的全景式生活画卷。

作为英雄演义的《水浒传》,叙述了一个接一个好勇斗狠的故事,其场景常常是血沫遍地,却也无以避免地要写到世相和世情。而《金瓶梅》则以主要笔墨摹 写市井,以全部文字凸显世情民风。西门庆在世之日何等赫赫扬扬,相交与追随者亦多矣,而一旦长伸脚子去了,立刻就见出样儿来。第八十回引首有“世情看冷 暖,人面逐高低”一联,引录的是一句流传已久的谚语,元人刘埙尝为之怅然慨叹:盖趋时附势,人情则然,古今所同也,何责于薄俗哉!(元·刘埙《隐居通议· 世情》)

世情,又称世风,向有“三十年一变”之说,是所谓移风易俗也;而自有文字记载至于今日,“趋时附势”为世人所厌憎,更为世人所遵行,又何时何地真能脱出这十字俗谚?

《金瓶梅》以种种色色的人物、大大小小的事件、纷纷繁繁的世相,呈现了流淌在市井和庙堂的“冷暖”“高低”,也摹写出世人的“看”与“逐”,真可称乐此不疲、兴味无穷啊!鲁迅论 《金瓶梅》:“描写世情,尽其情伪。”(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明之人情小说》,《鲁迅全集》第九卷,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一个“伪”字,穿越世情 表层那常见的温馨热络,而点出其最本质的内涵。笑笑生不动声色地叙写和嘲讽世人和市井,嘲讽那万丈红尘和虚情假意,伪情笼罩,包蕴着熙来攘往的人们,包蕴 着那个时代的风物和世相。那是明代人的生活,是他们的悲哀;或有很多很多,也是今人正相沿承的生活,是我们仍不能摆脱的文化和精神痼疾。

阅读《金瓶梅》,当然要唾弃西门庆、潘金莲等人的恶行和丑事,但若仅仅如此,便降低了该书的整体价值和深长意蕴。

兽性、虫性与人性

自打《金瓶梅》流传问世,便有人将该书主人公西门庆喻为禽兽。他的巧夺豪取,他的贪赃枉法,他对女性的纠缠、占有与侵凌残害,尤其是他那毫无节制的性生活,在在都显现着类乎禽兽的特征。

这种情形又不是一种个例,也不限于男性。如潘金莲的乱伦和群奸,她以及春梅那过于亢进无法抑制的性欲;如遍及整个社会、跨越僧俗两界的贪婪,那对大 小财富无耻无畏的追逐;如冷酷与嗜杀,追欢与狎妓,忘恩负义与无情反噬,都能见出禽兽的影子。《金瓶梅》展示的应是一种末世景象,而末世和乱世最容易见到 兽性的泛滥:劫财杀人的艄子陈三翁八,谋害恩公的家奴苗青,构讦旧

主遗孀的吴典恩,拐财背主的伙计韩道国、汤来保、杨光彦……他们的行径,又哪一种不粘连 着兽性呢?文龙评曰“但睹一群鸟兽孳尾而已”,亦别有一种精辟。

古典小说戏曲中常有一些禽兽的化身:白猿、黑猪、鹏鸟、燕子,甚而至木魅花妖,皆可有人间幻相,亦多不离禽兽本性。吴月娘曾多次用“九尾狐”指斥潘 金莲,大约出典于传衍已久的商纣故事,那奉命祸乱天下的千年狐精,一登场便令人印象深刻,从此便成了恶毒妇的代称。而第十九回拿了老西的钱去打蒋竹山的两 个捣子———草里蛇鲁华和过街鼠张胜,其行止心性,也是更像兽类的。

与兽性相伴从的还有虫性。连百兽之王老虎都可以称为大虫,则上面所列一蛇一鼠,应在虫兽之间,更多的是虫性了。像武大郎活着如虫蚁般忍辱偷生,死亦 如虫蚁般飞灭,若非有一个勇武的二弟,又有谁为他报仇呢?而其女迎儿,亲父被害不去声冤,父亲死后屈身侍奉仇人,虽有一个勇武的叔叔,也绝不敢说出真相, 的确是一“蝇儿”也(迎儿,源出《水浒传》第四十五回,为潘巧云之使女,与主母同时以奸情败露被杀。词话本中多处将“迎儿”写作“蝇儿”,或亦有意为 之)。《金瓶梅》以一个小县城为主要场景,而市井中人最多虫性十足之辈,如老西会中兄弟常时节和白来创,如游走于妓馆间的架儿光棍,如当街厮骂的杨姑娘和 孙歪头,如哭哭咧咧的李瓶儿前夫蒋太医,或也有风光得意的时候,从其生命整体上论定,怕也是更像一条虫儿。

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虫性也是人性的基本内容之一。有意思的是《大戴礼记·易本命》曾以“虫”概指宇宙间一切生灵,曰:有羽之虫三百六十,而凤凰 为之长;有毛之虫三百六十,而麒麟为之长;有甲之虫三百六十,而神龟为之长;有麟之虫三百六十,而蛟龙为之长;倮之虫三百六十,而圣人为之长。

倮之虫,即是指人,缘此便有了“虫人”一词,“虫人万千……相互而前”(清·恽敬《前光禄寺卿伊公祠堂碑铭》:“圣贯天地,宙合百家,虫人万千,内 外精粗,如左右腓,相互而前。”),写出了人类在大自然中的抗争与微末存在。唐玄宗将爱女寿安公主呼为虫娘,溺爱与珍惜固在焉,而后世诗文中多以之代称歌 姬舞女,谑而虐也。“虫娘举措皆淹润,每到婆娑偏恃俊”(宋·柳永《木兰花》其三,见于《增订注释全宋词》第一卷,文化艺术出版社1997年版),柳永词 句,不正似为《金瓶梅》中李桂姐、吴银儿、郑爱月儿之辈赋形写意么?

从达尔文进化论的观念来看,则虫性、兽性都应是人性嬗变蝉蜕之蛹,其在人性中的残留亦在在有之。三者固大不同,然又常常纠结缠绕,与时消长,统一于 人的生命过程中。《金瓶梅》卷首“酒、色、财、气”《四贪词》,哪一项不牵连着兽性或虫性?又哪一条不弥散着人性的共同弱点呢?

许多事情是很难清晰界画的。“一双玉腕绾复绾,两只金莲颠倒颠”,究竟写的是情还是欲?是兽性还是人性?对于兽来讲,兽性当然是无罪的;而对于人而 言,人性与兽性常又相互转换包容。世情如斯,民风如斯,夫复何言!这就是《金瓶梅》的价值所在。作者肯定是痛绝西门庆、潘金莲之类的,摹画时却非全用冷 色。通读该书,我们仍能从一派淫靡中发见人性之善:老西对官哥儿的慈父情怀,他对李瓶儿之死的由衷痛殇,读来令人动容;而潘六儿以小米酱瓜赠磨镜叟,她在 母亲死后的伤心流泪,当也出于人之常情。

作为一部世情书,兰陵笑笑生写了大量的恶官、恶民、恶念和恶行,也写了恶人偶然或曰自然的善举,以及普通人的麻木与作恶。丧尽天良之事,书中触目可见;而丧尽天良之人,书中却一个未写。不是吗?

市井中的爱欲与风情

兰陵笑笑生显然是一个精擅戏曲的人,尤能见出他喜欢《西厢记》,在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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