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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苏小小墓》赏析

2017-01-19 06:22:26 来源网站: 百味书屋

篇一:《苏小小墓》与《江南春》英文赏析

《苏小小墓》 李贺

幽兰露,

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

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

松如盖。

风为裳,

水为珮。

油壁车,

夕相待。

冷翠烛,

劳光彩。

西陵下,

风吹雨。

The Tomb of Little Su

Li He

Dew on the hidden orchid

is like an eye with tears.

Nothing that ties a true-love-knot,

flowers in mist, can't bear to cut.

The grass like the riding cushion,

the pines like the carriage roof.

The wind is her skirt,

the waters her pendants.

The coach with polished sides

awaits in the twilight.

Cold azure candlelight

struggling to shine.

Beneath Western Mound

wind blows the rain.

《江南春》 寇准

波渺渺,柳依依,

孤村芳草远,

斜日杏花飞。

江南春尽离肠断,

蘋满汀洲人未归。

The Southland in Spring

Kou Zhun

The willows drooping low, the waters of yearning vast,

The village lonely, far and wide the grass extends.

At sunset apricot flowers fall thick and fast.

Spring over in the south, my heart grief o'er separation rends. Duckweed all o'er Tingzhou, would he return ere my bloom spends?

篇二:重读《苏小小墓》——揭秘李贺的内心世界

重读《苏小小墓》——揭秘李贺的内心世界

李玉环 陈顺森 张灵聪

(漳州师范学院 教育系,福建 漳州 363000)

摘要:李贺是中唐诗坛上一位独特的诗人。特殊的成长经历与现实生活环境造就了李贺自卑、自负的性格特点。重读李贺著名的鬼诗《苏小小墓》来揭秘其内心世界,获悉他知、情、意三个方面的真实心理。

关键字:李贺 内心世界 意象

一、李贺生平及时代境遇

中唐是辉煌壮丽的大唐王朝急转直下的阶段,但却是文学史最为繁茂绚丽的时期。李贺即是此时的一位诗人,一位在生时就颇具争议,在生后仍留下千古难解谜团的特殊诗人。李贺生于唐德宗贞元六年(公元七九0),卒于唐宪宗元和十一年(公元八一六年),时年27岁,历经唐朝德宗、顺宗、宪宗三代。史学界、文学界较为认同的有关李贺的生平:字长吉,祖籍陇西,生于福昌县昌谷(今河南洛阳宜阳县)。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少年聪颖、勤而好学,声名早播。元和二年参加河南府试,获“乡贡进士”资格,但是遭到竞争者的毁谤,称其父名晋肃,当避父讳,不得举进士。后来虽得到交往甚密的韩愈维护,仍然没能挽回局面,李贺自此中断了仕途之梦。

李贺生活的年代正是安史之乱后,民生凋敝、百业待兴之时。他虽未经历杜甫那“去国怀乡”、颠沛流离的生活,却也尝尽了贫寒凄苦。藩镇割据、奸臣当道、外族威胁、朋党相争;以及文坛上阿谀逢迎、排斥异己之风横行,使得李贺与这一时代的文人一样,不安定的情绪滋长,“报国无门”,抑郁苦闷下开始探索内心,潜意识里接受着江河日下的冲撞。因此,笔者认为,研究李贺及其诗作的特点,不能撇开特殊的时代背景,只倾心挖掘辞章片句。而应更多的结合时代境遇、心理特点来剖析诗歌的内涵。

二、诗风独特,评价褒贬不一

投稿日期:2009-10-06

作者简介:李玉环(1983—),女,河北秦皇岛人,漳州师范学院教育系2007级硕士研究生,从事人格培养研究;陈顺森(1973—),男,福建宁德市人,漳州师范学院副教授,从事学校心理咨询与评价研究。

李贺擅长的题材内容广泛,且均有一定的造诣。赞者称其想象奇谲、用词瑰丽怪奇,更有甚者因其仙境冥界诗文的造诣而将他推为“诗鬼”,与诗仙李白、诗圣杜甫齐名。反对者指责其诗文用词生坚晦涩、内容偏险怪诞,章炳麟说:“夫观王粲之《从军》,而后知杜甫卑圜也;观郭璞之《游仙》,而后知李贺诡诞也。”清代蘅塘退士编选的《唐诗三百首》,竟没有收录一首李贺的诗。

对李贺诗歌的评价褒贬不一,对其诗风归属也是持有争议的。此时南朝浮艳的宫体诗刚刚退出诗坛,诗歌创作却又因“十大才子”为导向而陷入了偏重形式技巧中。随后以韩愈、孟郊为主的“韩孟诗派”带着一股开山立派的魄力,树立了力求创新、险怪奇崛的新诗风,因李贺与韩愈交往较多、诗风相近时人将李贺归为该派[1];但也有部分文学史家称李贺应是自成一派,因其诗风意象怪诞、词采华艳、结构跳跃,远非韩孟诗派中人所能及,并将此种文风的作品称为“长吉体”[2]。 对于李贺的诗歌作品,历代研究者分析较多的有咏志诗、马诗及仙鬼诗,还有部分爱情诗。其中评价最高的是鬼诗,多以血、死、泣、忧为主题,《苏小小墓》即是其中颇具特色的一首。参看相关赏析,意象分解生动、意境理解深刻,因此笔者无意从文学角度对该诗的赏析来画蛇添足,而是从不同的视角,以一诗揭示其丰富的内心世界。

三、重读《苏小小墓》揭秘李贺丰富的内心世界

唐代以来, 不少诗人曾以苏小小及其墓葬为题吟诗作词,如唐代权德舆、罗隐、白居易,清代朱彝尊等。虽然也有对苏小小孤独与不幸的感叹,但最多也不过是借写古人来抒发自己怀古感伤而已[3]。唯有李贺能够感同身受,诗文之中不仅展现了一副绝代佳人死后仍痴心等待的景象,还能让赏读者体会到同是等待落空后的幻灭与凄凉,意象随深入体味而愈加清晰,对作者的体察随意境的延展而愈加生动、丰富。其诗如下: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苏小小是南齐时钱塘著名的歌妓。相传她容貌秀丽,又能工诗文,曾红极一时。然而她的生命如李贺一样,灿烂而短促,仅活了二十岁。死后葬在钱塘江畔的西陵之下。本诗仅用“幽兰露,如啼眼”几字,就勾勒出一位曾经风华绝代的佳人而现已是冥界幽灵,兰花上晶莹的露珠恰如她含泪的双眼;而这位“佳人”却是

“无物结同心”只因“烟花不堪剪”。接下来的描写虽为状物实为写人,茵、盖、裳、佩,更进一步烘托了苏小小姿、容的美好[4];之后的“夕相待”“劳光彩”则道出了痴情女子依然执着等待的心绪,原来的幽怨也随着这无尽的等待而逐渐淡化、消逝,结文“风吹雨”已是冷彻心底,凄凉与绝望,在风雨之中恣肆飘摇、弥漫。

第一、自“知”,却回天乏力

李贺因“父讳”而终生不得仕,这对于一位曾心怀高远的古代文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李贺认识到难以摆脱这种无形枷锁的束缚,情绪低落。但是对功名的追求又激起他做官的愿望。在韩愈的帮助下,李贺只谋得一个从九品的小官,而且一做就是三年。这三年的生活是辛苦的、不快乐的,后来李贺辞官,投奔好友张彻做了节度使的幕僚,却仍没能“建功立业”。李贺把这些绝大部分归因为不受重用,时人排挤。

这里有一个深层原因,就是李贺的“宗孙意识”,李贺常以皇孙身份自居,在早年更为强烈,认为荣华富贵就是属于自己的。事实上李贺并没有“出将入相”之才,现实中受挫后李贺体验到自我认知与现实评价间的矛盾,却不能正视、面对,依然以贵族身份彰显着自我的价值,皇孙身份在李贺看来是护身符实则已成为荼毒他的罂粟花。对现实认识的不全面,乱世下的人心浮动、封建礼法的深层禁锢,都是李贺难以超越的思想禁区[5]。本诗中铺陈的苏小小的姿容、品节其实是李贺自我的映照,而苏小小悲戚的经历也无不侵透着作者的自怜自伤。

李贺内心的信念冲突不仅包括着对身份、遭遇的认识,还有他内心纠结的生死问题。在李贺的成长过程中缺乏父亲这一重要他人,因为先天体弱得到母亲的过多照料。从客体关系的角度分析,照料过多的母亲只会带来内心弱小的孩子。本可加重其生命意识的父性角色的缺失,又加深了其阴柔、善感的特质[6]。苦吟消耗着他的体力、挫折啃噬着他的意志,生死问题过早的成为李贺关心的议题。贫病交加,强烈的自我暗示使得李贺对仙境冥界有着难以抑制的兴趣。

第二、“情”凄,却陷入自我沉溺

本诗中苏小小虽为鬼魅,却有着人一样的情感与体貌。而她的情真、情痴,无不在衣袂回转、轻叹苦待中流露。这是种凄美的、真实的“意象”,可以想见却无法触摸。李贺的诗光夺眼目,怪奇就在于“象”[7]。但是其间的对情感流转、情意传递的谱写丝毫不逊于前者。李贺在当时就曾富有名气,这离不开他意蕴独特

的宫体诗。而宫体诗必写得奢华、糜艳、情感丰富。

推究李贺缘何对外表之美、纵情享乐如此热衷?缘何对柔弱的女人如此偏爱?这其实是他主观情感对外投射的产物。李贺相貌平平,家境与身体都不如意,自卑的情绪基调逐渐形成。仕途的永久性关闭又加重了他抑郁、苦闷的心情。极度的自卑、抑郁一方面促成了李贺苦吟求奇的风格和对悲伤情调营造的独特视角;另一方面走向了自负、自恋的情感体验中,而自恋、自负既可看做是对“孱弱”自我价值的防御,又可看做是无限欲望和渴求的深层机制。这印证在他对功名、富贵、权势、财富那种可望不可及的心态中,对芳艳女子、完美爱情的病态嗜求中。

自古文人多是借以诗词歌赋宣泄悲愤、抑郁等不良情绪,而后在逆境中奋起;也有与诗中徜徉,苦中自乐,过多情感能量得以排遣如刘禹锡、苏东坡。李贺本可以选择其一,但他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在冥界仙境求得的另类情感慰藉,宣泄为始陶醉成终,真实而不避遮掩,情“凄”反达成了病态需求的高度满足。

第三、“意”薄,却名流千古

李贺一生不算命途多舛,却也是多历磨难。幸而李贺年少早慧,又勤奋刻苦。及至成年诗风稳定,虽有诗名在外,却从没有放弃过对诗歌的更高追求,是苦吟诗人的典范。这不仅要靠艺术上的领悟力,还要有坚强的意志。因此,李贺能发出与苏小小“感同身受”的感慨,同为苦命之人,同在坚守着没有结局的等待。

但是李贺的意志绝非一个单一的维度就可以涵盖。如前文所指,李贺“成也鬼诗、败也鬼诗”,过多的沉浸在冥界异想中,耗尽了他的意念、混淆了他的正常思考。类似与津巴多的监狱角色模拟实验,大部分被试都在情境中“消磨”了自己的本来面貌。可以说,李贺此时是难以自制的。此外,由于李贺自幼即受到道教的影响,所著诗篇也有相关内容,道家思想追求自然之道、高扬个性人格[8]。体现在李贺身上就是随性与真实。对鬼魅冥界的好奇、美色权势的欲求,李贺从未像大历诗人那样矫揉造作、加以敷衍,反是放手抒怀。李贺笔下的苏小小也是至情至纯,虽为鬼魅,依然能让人为之动容。从这个角度来看,李贺的“意”反倒是一种“薄”,薄而绵延不绝。

中唐是我国历史上艺术审美千姿百态、境界各异、异趣争鸣的时代[9],也是社会动荡、民生凄苦的时代。李贺,这位罄尽所有精力为世间读者奉献了数百首

光彩夺目的作品的诗人,带着他局限的自我认知、抑郁凄清的内在情绪、随性真实的意趣行为,随时间湮没在了浩瀚的历史星空中。生前的孤独、生后的寂寞也许无人知晓,所谓“尊贵者必孤、真实者恒寂”[10]。留给后人的除了对其生平不断的追究考证,还有对那些瑰丽传奇诗篇的无限遐想与追思。

篇三:李贺《苏小小墓》与爱伦坡《乌鸦》

死亡之美

——李贺《苏小小墓》与爱伦坡《乌鸦》的诗歌比较

爱伦坡曾提出一个著名的观点:一个美丽女人的死,毫无疑问是世间最具有诗意的主题。在作者《乌鸦》一诗中,所蕴含的死亡之美,是作者对美好事物的凋零的强烈迷恋的表现,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忧思与悲痛压抑的表达。而李贺的《苏小小墓》,作者通过一派凄迷的景象和丰富的联想,刻画出飘飘忽忽、若隐若现的钱塘名妓苏小小的鬼魂形象,透露出作者内心的哀伤孤愤,表达对生之美的向往与追求。

李贺的的“鬼诗”之美,主要体现在艺术形象的创造上。在《苏小小墓》中,全诗由景起兴,“幽兰露,如啼眼”,路旁朵朵美丽的兰花,缀满晶莹的露珠,仿佛就是苏小小的眼泪,作者用美丽带露的兰花比喻苏小小的眼睛,并用“幽”与“啼”二字,给美丽的形象添上的哀伤的阴影。围绕着“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这一中心内容,作者描绘苏小小死后的飘零与生活服用——“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以及西陵之下凄风苦雨的景象——“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身死之后,她的追求落空了,死生悬隔,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绾结同心,坟上那萋迷如烟的野草花,也不堪剪来相赠,一切都成了泡影。诗中美好的景物,不仅烘托出苏小小鬼魂形象的婉媚多姿,同时也反衬出她心境的寂寞凄凉,形神兼备地刻画出苏小小鬼魂形象身前的追求,把景与人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既描写了景物,创造出鬼魂活动的环境气氛,同时也就塑造出了人物形象,使读者睹景见人,笔调含蓄,意余味无穷。

在苏小小这个形象身上,即离隐跃之间,我们看到了诗人自己的影子。诗人也有他的追求和理想,就是为挽救多灾多难的李唐王朝做一番事业。然而,他生不逢时,才能不被赏识,他也是“无物结同心”!诗人使自己空寂幽冷的心境,通过苏小小的形象得到了充分流露,透露出对人生幸福的渴望与追求。

在爱伦坡《乌鸦》一诗中,作者注重对人内心世界的雕琢。作者塑造了两个重要形象:年轻男子与乌鸦。象征死亡与不祥的乌鸦在午夜,飞入这间男子曾常与故去情人蕾诺相会的小屋。乌鸦用“永远不再”回答了男子所提的所有问题,男子反复地提着问题,幻想着能得到让人满意的答案,却始终是“永远不再”。而歌中的节奏加强整首诗的音乐感。即从最初的镇静到后来的恍如梦境一般的状态。忽强忽弱的节奏被系统而有序地运用,我们可以发现主人翁的内心情绪慢慢升上幻想的高峰,继而跌入幻灭而悲痛的谷底。随着节奏的变化,我们可以看到男子从幻想到悲痛最后到绝望的过程。

与李贺不同的是,爱伦坡借助死亡来表达超越人生的渴望,死亡意味着新生与超然,死亡才能给生存赋予本真的意义。但从二人都是借“死亡之美”来鞭挞罪恶与荒谬的现实,表达内心的痛苦,将对现世美好的追求,寄托在了肉体的死亡与鬼魂之哀歌上,来达到“灵魂的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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