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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坚的诗

2016-12-09 07:35:29 来源网站:百味书屋

篇一:于坚新诗代表作赏析

于坚新诗代表作赏析

于坚,1954年出生于云南。出版的诗集有《诗六十首》(1989)、《对一只乌鸦的命名》(1993)、《一枚穿过天空的钉子》(1999)、《便条集》(2002)、《诗集与图象》(2004)《于坚集》5卷(2004)。长诗有《零档案》《飞行》。多次获奖。现供职云南省文联。另有纪录片、戏剧等。这里选择他的《塑料袋》和《鼓浪屿便条》进行赏读。

塑料袋

一只塑料袋从天空里降下来

像是末日的先兆 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光明的街区

一向住的是老鹰 月亮 星星

云朵 仙女 喷泉和诗歌的水晶鞋

它的出生地是一家化工单位

流水线上 没有命的卵子 父亲

是一只玻璃试管 高温下成形

并不要求有多少能耐 不指望

攀什么高枝 售价两毛钱 提拎

一公斤左右的物品 不会通洞

就够了 不是坠着谁的手 鼓囊囊地

垂向超级市场的出口 而是轻飘飘的

像是避孕成功 从春色无边的天空

淫荡地落下来 世事难料 工厂

一直按照最优秀的方案生产它

质量监督 车间层层把关 却没有

统统成为性能合格的 袋子

至少有一个孽种 成功地

越狱 变成了工程师做梦也

想不到的那种轻 它不是天使

我也不能叫它羽毛 但它确实有

轻若鸿毛的工夫 瞧

还没有落到地面 透明耀眼的

小妖精 又装满了好风 飞起来了

比那些被孩子们 渴望着天天向上的心

牢牢栓住的风筝 还要高些

甚至比自己会飞的生灵们

还呆得长久 因为被设计

不会死的 只要风力一合适

它就直上青云

2002.4

物像,何以起死回生

一只塑料袋从天而降,对于正常的生活秩序来说,只是一道细小的擦痕。在一般人心中,也不过如一阵风吹过而已。然而,在人敏锐的视野里,这一“起因”,则“小题大做”到“末日”的程度。塑料袋对“光明街区”的侵扰,“光明”所代表的势力、文明和高贵(那里住着老鹰、月亮、星星、云朵、仙女、喷泉和水晶鞋),两者形成一种小与大、丑与美的

篇二:《于坚诗歌的“中庸之道”》

于坚诗歌的“中庸之道”

——从其诗歌走向说起

鲁守广,马维

(云南大学旅游文化学院 文学与新闻系,云南 丽江674100)

摘要:即将迎来甲子之年的于坚似乎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诗歌的一种“方言”,形成了他自己诗歌的审美风格。在诗歌的语言上,于坚转变了先前的口语创作方式,有了文言气,旧文人气。文体上追求一种糅合,杂糅了新旧文体,想寻求一种融通。创造了一种诗的“方言”,只属于于坚的一种“诗的方言”。其中有雅有俗,不一而论。中国当代诗歌从书写集体之情到个人之情,从政治话语到个人话语,从整齐划一到天马行空,从亦步亦趋到“野怪黑乱”,又从“野怪黑乱”到“新的中庸之路”, 这是中国当代诗歌发展史上的一次艺术“自觉”,而这次艺术自觉最终在于坚的诗中完成。

关键词:于坚;诗歌;中庸之道

于坚的诗歌启蒙是从王维开始的,少年之时就开始读《辋川集》。他认为王维是一个“基本”的诗人,歌咏的是自然、友谊和人生等基本事物。于坚也是如此,他的《我知道一种爱情??》写的就是人生中永恒的情感。于坚多次谈到王维的《山居秋暝》,认为这首诗是存在之诗,诗人与世界的关系不是对象,不是主体与客体,而是在世界之中。于坚此处的观点和王国维的“无我之境”如出一辙。于坚还说这首诗吟唱的是世界赖以存在的基本事物,与生俱来的事物,人和世界不言自明的关系。笔者认为《山居秋暝》这首诗没有故弄玄虚的典故,没有生僻难解的字词,可以说是白话诗,甚至是高雅的“口语诗”。一千年前的口语对于今人来讲,自然是古典高雅的。所以一千年之后的后人若是读到于坚的《横渡怒江》、《山里人的歌》、《南高原》等现代口语诗作,自然也认为是古朴淡雅的,“后之视今,亦尤今之视昔”。王维对于坚的影响是至深的,已经融进了其生命之中,成为其精神世界中众多圣灵之一。2006年春创作《只有大海苍茫如幕》时,于坚写诗已经整整三十年:

春天中我们在渤海上

说着诗 往事和其中的含意

云向北去 船向南开

有一条出现于落日的左侧

谁指了一下

转身去看时

只有大海满面黄昏

苍茫如幕

从这首诗里可以清晰的看出王维的影子。《只有大海苍茫如幕》的境界和氛围不需要任何知识来阐释,诗和大海一样自在,自知,自明,其中的禅意顿时使人洗去内心的蝇营狗苟,澄澈清明起来。

早期的于坚先是走新月诗派的路子,同时又受到当时朦胧诗潮的影响。例如写于1975年的《梦幻曲》:

我躺在灰色的窗下,

虚度着人生的年华。

我听见苍凉的天空,

谁在敲古老的巨钟。

钟声在宇宙里回荡,

天国的歌一样嘹亮。

仿佛是旷野的呼唤,

穿过了神秘的黑暗。

……

这首诗的节奏和谐、格式整齐,注意音节在造成诗歌音乐感中的作用以及押韵和声调抑扬的交错,属新月派的格律诗风格。这一年,于坚还接触到地下流传的食指的诗歌《相信未来》,他这一时期的《新堂吉诃德之歌》、《我愿意》等诗作和食指的诗风相类似。需要指出的是,众多现当代诗人的风格多年来并没有什么改变,而于坚在否定之否定中有过多次的自我超越。进入上世纪80年代之后的于坚开始了自己的诗歌之路,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诗学主张和诗歌语言,引领着中国诗歌的发展方向。

《诗六十首·自序》中这样写道:“如果我在诗歌中使用了一种语言,那么,绝不是因为它是口语或因为他大巧若拙或别的什么。这仅仅因为它是我于坚的语言,是我的生命灌注其中的有意味的形式。”③于坚在1986年10月如此自评,摒弃一般的俗见,可谓中肯。写于1983年的《我的女人是沉默的女人》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

从前我统治着一大群黑牛

②①

上高山下深谷我是云南王

那一天我走下山岗

她望了我一眼 说

天黑了

我跟着她走了

从此我一千次一万次地逃跑

然后又悄悄地回来 失魂丧魄地回来

乌黑的怒江之光在高山上流去

我的女人是沉默的女人

如此雄性阳刚,如此元气充沛的诗歌,舍于坚而谁哉?!写于同一年的《作品39号》中同样可见于坚的“生命灌注其中的有意味的形式”:

……

我们一辈子的奋斗

就是想装得像个人

面对某些美丽的女性

我们永远不知所措

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憨

……

于坚在《彼何人斯》里写道:“是否知道我藏在镜子后面的秘密 知道我 刚刚从幕后出来 阳奉阴违的一日”;④在《拉拉》中也说了一句与“我们一辈子的奋斗 就是想装得像个人”类似的话:“我们一生都在 准备着 时来运转”⑤。从这些诗句可以看出于坚在日常生活中的压抑以及对于他人对其认同感的渴望。

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纽带严重断裂,“天地国亲师”,“仁义礼智信”式微,“不学诗,无以言”的诗教传统更是荡然无存。于坚诗中的叛逆性也在此时滋生到极致的程度,被称之为“非诗”的《零档案》便是明证。笔者认为在写作《零档案》时,于坚的思想里面很可能在进行着一场斗争:一场中国诗歌传统与西方现代诗歌影响之间的博弈。中国诗歌传统对于坚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因为他是读着王维、李白的诗歌成长起来的,这也是为什么《零档案》写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于坚不敢再翻看的原因。而最终于坚开创了一条不中不西的“中庸之路”,这体现在其2013年新作《彼何人斯》之中。于坚说过,古代的中庸是中国本土各种思想的中庸,而新的中庸是当代中国与西方世界之间的中庸。

但是,于坚的“叛道”不是离道。于坚深知传统诗歌描写现代生活的局限性,所以一直想要找到一条诗歌的“中庸之路”,把中国传统诗歌和西方现代诗歌糅合在一起,尝试着找到一条新的诗歌之路,为中国诗歌注入新的生命。《零档案》便是于坚的一次创造,它的很多句式都是源自元曲式的“枯藤、老树、昏鸦”,而许多其他诗作也可以说是发端于隋唐时期“长短句”的一种变体。从这一点来说,于坚的诗不像某些诗人的诗那样无根的轻浮,而是植根于中国文脉的千年一系。

在于坚这一时期的许多诗歌中都可以看到他想要把中西诗歌杂糅为一体的雄心,写于1996年12月至2000年2月的《飞行》最具代表性。在《飞行》这首诗里,到处都是象征着中西方文化传统的专有名词和语句:大麻、天使、老子、尤利西斯、西伯利亚、顿河、西斯廷教堂、卡夫卡、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金斯堡、白居易、颜真卿、达达主义、平平仄仄??除此之外,还有大量段落是直接引用中西方古典的或者是现代的诗歌:苏轼、屈原、岳飞、范成大、王勃、郭沫若、闻一多、艾略特??这样一种“混搭”的写作态势一直持续发展着,到诗集《彼何人斯》,已趋成熟。《彼何人斯》的诗名出自《诗经》,古韵绵绵,而这首诗给人的感觉更是余韵悠然,有戏曲的味道:

我一唱歌你就应和 我卑鄙你尾随而至

我下流你顺水推舟 我胁肩谄笑 为大王

涂白自己的左腮 你递上一面小圆镜

照出我藏在眉宇间的弥天大谎 雾 雪光和火焰

唯与你 我敢一丝不挂 袒露私处 素面朝天

其实,如何说是无限的,说什么是有限的。福柯也曾说过:“重要的不是说什么,而是怎样说。”于坚说:“我的非诗,非历史,一直只是在如何说上。在说什么上,我一向很保守,我可不敢与诸神绝交。”2010年夏,笔者和于坚一起去潘家湾的一家旧书店,见他挑出了一本《东坡乐府》。从这个细节上,可以看出于坚确是未与诸神绝交。无论哪个民族的诗人,无视自身的文化传统都是愚蠢的,真正的前卫也产生于传统。

于坚的“中庸之路”其实是一种文人的独立性,“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这也是为什么民间的一些文人认为他是官方知识分子,而一些官方知识分子又对他视而不见。虽然于坚被称为“先锋诗人”,“前卫诗人”,但他现在的诗是一种守成文学。他在《他是诗人》这首自白诗中说道:“写作就是为世界守成”⑥。“守成”即对传统的坚守,但它是一种现代的守成,不是单纯的守旧,而是在西方文学的冲击下,不迷信外来思想,取中和纯正立场,进而在外来文化与民族传统、现代文化与民族传统之间所做的一种调节。在这种调解中,于坚

近期的审美形态偏向于古典和传统,他强调新诗应当正视它的成熟,不能总是一场青春期的胡闹,以此反对所谓的“下半身诗歌运动”。

于坚近年来某种程度上向传统的回归,与早年“口语诗”的去魅恰恰相反,实际上是一种返魅。这表明诗人对世界和生命的肯定,对人类精神之最高境界“真善美”的服膺,对否定诗学的否定,对自己先前否定之否定的否定,而着眼于希望诗学。返魅本质上是要追问语言言说之谜,即语言如何言说,在显示出异常的丰富性和创造性的同时,也为读者造成更多的阅读障碍。返魅,在操作层面上则遵循诗歌的特殊天性,不仅仅停留在语言的准确,形象的优美上,更要出示有别于其他文体的诗歌所特有的神奇张力。去魅与返魅,粗鄙与精致,原生与人工,低俗与高雅,在语言朝向以及风格层面上构成了两厢对峙的犄角。它让人回味古典时期——长期交集着清水芙蓉与镂金错彩的两种语言样貌。但不可同日而语的是,现代诗语去魅这一极倾注了民间、底层、社会关怀的更多意向,它坚挺着伦理精神,草莽趣味,以至于把粗鄙化当成一种与之匹配的品格。

即将迎来甲子之年的于坚似乎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诗歌的一种“方言”,形成了他自己诗歌的审美风格。在诗歌的语言上,于坚转变了先前的口语创作方式,有了文言气,旧文人气。文体上追求一种糅合,杂糅了新旧文体,想寻求一种融通。创造了一种诗的“方言”,只属于于坚的一种“诗的方言”。其中有雅有俗,不一而论。近年来,于坚的诗注重和谐美,从容节制,中和纯正,承继了中国古典的审美趋向,又吸收了现代审美因素,排斥“启蒙诗歌”及“第三代”的毁灭性悲剧和荒诞美、颓废美,也反对廉价的理想与乐观主义,“哀而不伤,怨而不怒”。在于坚的近作中,忧患、郁闷有之,但总能中和节制,或用理想,或用容忍,或用神思闲情予以消解调和并优美的抒发之。中国当代诗歌从书写集体之情到个人之情,从政治话语到个人话语,从整齐划一到天马行空,从亦步亦趋到“野怪黑乱”,又从“野怪黑乱”到“新的中庸之路”, 这是中国当代诗歌发展史上的一次艺术“自觉”,而这次艺术自觉最终在于坚的诗中完成。

参考文献:

[1] 于坚.于坚集[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4.

[2] 于坚.于坚思想随笔[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3] 于坚.彼何人斯:诗集2007—2011[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3.

The Moderate road of Yujian's Poem- Discussing from his

篇三:诗者《于坚》

于坚,1954年8月8日,出生于昆明。14岁辍学,当过铆工,电焊工,搬运工等。20岁开始写诗,25岁发表作品。1984年毕业云南大学中文系。1985年与韩东等人合办诗刊《他们》。1986年发表成名作《尚义街六号》,1994年长诗《O档案》被誉为当代汉语诗歌的一座里程碑。曾获《联合报》十四届诗歌奖、《人民文学》诗歌奖、首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5年出版5卷本《于坚文集》。地道昆明话的云南诗人,常年在故乡和东南亚的大地上行走,有时停下脚步来洞察品味微小的事物。而今,却成为诗坛举足轻重的人物,从中国第三代诗歌极具标志性的代表性人物,到民间诗派的倡导者,以口语化的诗歌语言撑起长期所谓非诗的职责,但近年来随笔写作大放光彩,具有原创性的思想根基。

中国作家中,难得有将具象和抽象完美结合的写作。于坚以世俗化、平民化的风格为自己的追求,其诗平易却蕴深意,是少数能以丰富的意象和喷薄的思绪融合,从而表达出自己对世界哲学认知的作家。读于坚散文,找到那种看三D电影的新奇感,于坚将散文之散以及散文的自由与洒脱写到了极致。由于坚可知:对文人来讲,有否诗人的功底,其散文的成色大不一样。与于坚素不相识,可我这么认为,云南的文化有了于坚和于坚的诗文,便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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