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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一个大写的时代

2017-05-09 06:29:04 来源网站: 百味书屋

篇一:我们八十年代那一辈

我们八十年代那一辈

——重庆师范大学8 0年代中文系校友征稿函

亲爱的重庆师范大学80级——8 9级中文系校友们:

你们好!

天地悠悠,人生倏忽。四季轮回,人世翻覆。上个世纪8 0年代,唱着“光荣属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辈”的重师学子,而今, 8 0级同学毕业将满3 0年,8 9级同学已整整2 0年!为纵深反映重师学子的立体多面校园生活和同学们毕业后的人生历程以及时代变迁的多彩社会生活,作为给母校6 0周年的献礼,我们拟编著一本重师8 0年代中文系校友纪实性回忆录《我们八十年那?一辈》(暂定名)。现将征稿有关事项函告如下:

一、内容及主题:

(一)我的校园记忆:追忆自己在重师校园四年期间的青春梦幻。选择自己在大学期间亲历的真实故事,还原8 0年代青春时的真实大学校园生活。选题如:纯真的友情、青春的:苦闷、激情的冲动、青涩的爱情、师生的情谊、刻苦的求学、理想的瞻望、心灵的忏悔、?‘桩校园公共事件??等等精彩的、有吸引力的故事。

(二)我与时代同行:选择自己毕业后进入社会的人生精彩片段。8 0年代的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的历史巨变期,处处充满生机与活力。今天,我们回忆自己青年时代的奋斗和拼搏历程,见证时代变迁,体会人生酸甜苦辣,感悟生命价值和意义,将自己精彩的人生故事书写出来,为社会、时代、母校和自己留一份珍贵的备忘录。选题

如:为梦想而战、我的第一次跳槽、我怎样离开教育系统、我的海南梦、我的爱情、我的婚姻、当理想遭遇现实、我的下海经历、欲望的代价、那些难以启齿的事、理想的破灭、分享我的成就、平凡人生、不悔的青春、我的堕落人生、人间自有真情在、给理想一点时间、我这3 0年、我这2 0年、折断的翅膀、我与孩子的故事、失败肩示录?等等精彩的、有吸引力的故事。

(三)人间留痕:写给逝去的同学的悼念性文章。

选择他们精彩的人生片段,缅怀失去的岁月和同学真情,安慰逝者,励志后来人。

二、文稿要求:

(一)真实性:

以真实性还原——一代大学生的人生经历,以真实性还原特定的社会时代生活。唯有真实,才有力量。拒绝假话、空话、套话,要活生生的真实,哪怕有些观点偏激,哪怕有些行为离经叛道,只要不是恶意伤害和故意诽谤,都可以大胆写出来。不管是成功者的自喜,还是失败者的警醒,不管是隐逸者的逃遁,还是追逐者的执着,不管是失足者的忏悔,还是庸常者的自慰,不管是不幸的遭遇,还是奋斗的艰辛,都是我们所欢迎的。

(二)故事性:

从8 0年代到现在,中国3 0年,这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转型历史时期,是一个产生故事的时代,每个人在时代和社会的变迁中,都先后扮演着不同的社会角色,甚至是前后矛盾的角色。同学们毕业以

后,进入社会所遭遇的种种跌宕起伏的人生故事,种种独特的人生体验,要大胆写出来。写出自己经历的甜蜜和痛苦、激情和苦闷、奋斗和失败、期盼和失意、享乐和堕落,光荣和罪恶,不幸和灾难,等等,对他人有所启迪和教益。

(三)文学性:

在追求情感性、思想性、深刻性的同时,发扬中文系学生的特长,尽量写得有文采,有可读性,有感染力。通过这一回忆性写作,对过去的生活是一次梳理,一种检索和审视判断。是一种自我和社会的对视,是一种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融通。

(四)字数控制在5 00 0以内。有反映自己生活的照片随文以电子稿形式发给所在班级的联络员(中文86发给夏祖琼或刘伟)。

三、截稿时间:2 0 1 3年8月3 0日。

四、咨询:请与各年级联络员联系咨询。(名单附后)

亲爱的校友,本书是重师80级一8 9级中文系全体同学们情感和智慧的结晶,是校友们在这个共同搭建的平台上的集体亮相,是对同学友情友谊的贡献,是对母校的感恩行为,是改革开放3 0年来中国人文精神在一代大学生身上的真实展示。’

我们期盼你的参与,等待你的大作!

重庆师范大学《我们八十年代那一辈》编委会

2 0 1 3年5月1日

附件:写作参考资料(一)

一、我们生活时代的特征和关键词(仅供参考)

尽管每个人对每个时代,都会有不同的理解。这是就时代的大体特征而言。我们一路走来,只要我们在思考,在行动,就会和社会发生摩擦,甚至是血与泪,时代和个人构成了一一对矛盾的统一体。我们要通过自己的经历发出真实的声音,雁过留痕,我们的只言片语,都是解读我们心灵的秘语,都是时代阳光照射的水滴。

(一)七十年代,关键词:窒息与反抗;

爱左的政治,高压的政治,文革的尾声,黎明前的黑暗,7 0年代末,中国开启了沉重的改革大门。

(二)八十年代,关键词:变革与理想

回顾8 0年代,那是整个中国大地:都激荡着改革、酿想的年代,后来也产生了激烈的思想冲突的年代。那个年代的人们有理想,有激情,有未来。

8 0级同学1 98 4年7月毕业,1 9 8 5级同学1 9 8 9年7月毕业。这六个年级的同学都于8 9年前毕业,走出校门,扑进火热的社会生活。 8 0年代毕业的大学生,都是国家包分配。每个同学都有一份工作,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喜不喜欢。从校园到社会,这一步有的同学跨得很轻松,有的同学跨得就很艰难。初入社会,正如游泳,难免不呛水。重点叙写在一个变革与理想的时代,个人命运沉浮,好在那时很年轻,摔倒了爬起来,很多同学还没有和社会开始真正的短兵相接呢。当时,都还是大学毕业包分配的时代,在强大的体制内,

我们既享受到体制的优越,又感到深刻的束缚,左冲右突,开始人生艰难的定位和踉跄的跋涉。

(三)九十年代,关键词:转型与疯狂

9 0年代毕业的大学生,从国家包分配,到从一定范围的“供需见面、双向选择”,到了2 00 0年,“不包分配、竞争上岗、择优录用”的新机制全面出台。

8 9年到9 1年,中国市场经济进入反复和争论阶段,到9 2年正式确立市场经济地位。从计划经济带市场经济,中国进入一个巨大的历史转折期金钱拜物教,开始进入中国人的心灵。金钱,开始指挥中国人的心智。如果说,8 0年代,很多事情还是难以启齿,还是遮遮掩掩,到了9 0年代,欲望的洪水开始在中国大地上泛滥,人的各种欲望不断以各种方式满足。侍统社会的人伦开始解体,连天使也开始疯狂起来。各种社会丑闻层出不穷,制假售假,卖淫嫖娟,贪污腐败,理想主义沉落,下海经商,成为使用频率最高的词语。但正面的建设和高速度发展,直接奠定了中国强大的物质基础,令世界刮目相看。 你在这个万花筒般的时代里,有哪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四)2000-2009年,关键词:浮躁与迷茫

驶上高速列新车的中国继续向前进。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城市化进程的加快,社会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们生存的物质条件得到极大的改善。与此同时,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是以环境的破坏和人心伦理道德的沦丧为代价的。传统观念的瓦解,宗教信仰的缺失,使这种沦丧更彻底更全面。贪腐横行,贫富悬殊;文化迷失,环境恶化,各

篇二:我的八十年代的阅读

我的八十年代的阅读

我是一个叫黄孝阳的男人,出生于1974年,在中国南方一个被群山怀抱交通极为不便的小县城里长大。一条鳌溪从幽静的深山里缓缓地流出,让这个巴掌大县城里的时间好像屋檐慢慢滴下来的水。巷口、老树、灰蒙蒙的房子,斑驳的石拱桥。桥头有一排出租小人书的地摊。几个守摊的老头儿眯着眼在阳光下打瞌睡。六岁念一年级背着黄书包的我在一边怯怯蹲下,开始了自己的启蒙阅读。因为拿不出一分钱,脾气不好的老头儿爱拿棍子敲我的头,敲出肿包,我就跑,隔会儿又来。相对于文字的诱惑,一点疼痛算得了什么?老头儿终究奈何不了我这只嗡嗡飞的苍蝇,挥挥手也任得我去了。我的童年啊,因为这些衣着破烂脸庞肮脏的老头得以湿润轻盈。感激他们。

80年代是我的少年时代。很多事都忘不掉。

念小学四年级时,我开始写打油。那时,我并不知道几年后朦胧诗派会在中国横空出世。我在黑板上用粉笔书写着自己也不懂的句子,结果语文老师从中看出了诋毁以及更多,把我揪上讲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打了几个嘴巴。至今我已不记得当初自己写了什么。我想不明白老师何来这样大的愤怒。也许这只是与83年那个冬天有关吧。因为严打,因为随之而来的反对精神污染,学校墙壁上刷满石灰标语,据说有念高中的学生因为传看手抄本被送去劳教。老师可能也是害怕我出事。那个春天,遍布街头的小录像厅被关停并转,马路两边蹲满石头一样无所事事的少年。桥头摆放旧书摊的老头儿被戴着红袖章的人驱赶,消失在时间深处。而我却不懂得恐惧,继续在从父亲单位偷来的公文纸的背面,写下一行行文字,比如“孝阳独自悲,酒酣上天飞。百事皆应废,人间惟一醉。”年少的无知与叛逆折腾出许许多多的事,有些现在想起来,依然会落泪。我的母亲为了我不被赶出校园差点给校长跪下。母亲烧掉了我所有的课外书,用指头粗的钢筋打我,边打边哭还边用头撞墙。我答应母亲不再看闲书,不再说怪话,可我改不了,狗改不了吃屎。书是我的鸦片。我学会了沉默,在沉默中潜入县城文化馆那间挂满蛛网的藏书室,寻找盘旋的梯子、圆形的房间以及圆形的循环的书。我偷出它们,跑到没有人的山里,读完再塞入石头与棘蒺中间。

我是一个坏孩子,一个孤僻不合群的坏孩子。我读《冰川天女传》。一本十六K大被人翻得没骨头了的杂志。那是我最早见到的武侠小说。唐经天最没意思,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做些没头没脑的事。冰川天女除了手上的那冰魄寒弹,也不是好东西,只喜欢小白脸——金世遗对她那么好,“只要世上有这么一个女子,用这样的眼光对我一瞥,我就即时死了,也是心甘!”——她的仆女幽萍对金世遗的那句讽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恐怕正是她心里的话。我喜欢金世遗,今世所遗,失意天涯。我曾无数次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披“一身破破烂烂的麻衣,提一根黑漆漆的拐杖,满面红云,下颊两个疙瘩”,并为此从家里的杂货间里翻出一条破烂的麻袋披肩上,又从河边湿地摸了块泥糊在脸上,嘴里发出怪啸,挥动手中拐杖状的树枝,把四周菜园地里别人辛苦种下的蔬菜打得稀烂,心中却是说不尽的甘美畅快。

阅读是这样惊心动魄。一本名为《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书让我开始了手淫。具体过程类似余华新著《兄弟》中李光头的所为。那时的我,并不足以从这本书里读出阴暗的历史,读出残酷的命运,读出肉体与灵魂的较量。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叫张贤亮,是80年代作家群中第一个写饥饿、第一个写性、第一个写中学生早恋、第一个写城市改革的作家。我被小说里面的关于性的细节弄得神魂颠倒,“一丝母马的气味,都会使我神魂颠倒。” 我冲着天空狂叫,渴望自己是一匹马,一匹巨大的马,在群山之巅奔跑,跑出狭小封闭的县城,跑过大地,跑过苍天,而那匹属于我的母马会在日出的时候,在天的那边迎接我,用她响亮

的鼻息赞美我浑身流淌的粘稠的汗水。

我写下了大量的情诗,笔尖滚烫。当时我已念了初中,女生们已经开始阅读琼瑶阿姨的言情小说,《窗外》、《我是一片云》、《心有千千结》、《烟雨朦朦》??她们把教科书竖在桌上,把小说放在抽屉里,两只乌黑的眼睛往下瞟,两只尖尖的耳朵竖起来。她们能一心两用,比起金庸笔下的黄蓉毫不逊色,甚至能听见老师猫一样的脚步声,然后挺起腰,不慌不忙地用肚腹把小说推进抽屉,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阳光从窗外投进教室,她们的下颌变得透明,微微的茸毛随着呼吸声均匀起伏。她们喜欢将从书上摘抄长长短短的句子,抄在带了锁的笔记本上,也抄在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格子纸上,再折成小纸条粘在桌面的左上角。淘气的男生回头去拽,飞快地折成小飞机,嘴里唿哨一声,纸飞机在空中飘来荡去。若正巧落在哪个男生头上,大家便会暴出一阵轰笑声,正在板书的老师马上铁青着脸兜转身,刚想斥责,教室里已经鸦雀无声。刚才的轰笑似乎根本不曾发生过,那个纸飞机当然踪迹皆无。我对她们有了无限的幻想。我乘课间操的机会把自己写的情诗塞入她们的书包,并署上班上某位我讨厌的男生的名字。于是,她们胀红了脸,眼里涌出晶莹的泪花,把纸条撕碎,忿忿地踩在脚下。我喜欢看她们这时候的模样。她们真美,比月亮下的蛋还要美。

我那时的阅读是如此庞杂,混乱不堪。任何一张印有宋体字的纸片都会激起我的兴趣。我甚至把父亲搁在书橱里一排厚厚的沾满灰尘的马恩列斯毛的文集通读了一遍。没人告诉我应该去怎样读书。整个八十年代,我的阅读都是一种隐秘的不可告人的行为。我害怕母亲的眼泪。尽管八十年代“读书无用论”曾在全国盛行一时,“搞导弹的不如卖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但母亲心中只有这个朴素的信念,“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母亲看见过文革种种,她内心有着深深的恐惧。请原谅我当时没读过北岛、顾城和舒婷。我或许在偶然中读过王蒙、陆文夫、韩少功、陈建功、梁晓声、蒋子龙、冯骥才、铁凝、王安忆等人的一些作品,但我不记得了。也许我还读过王朔的一些东西。一九八八年是“王朔年”。王朔的四部作品在这一年被同时搬上银幕。但我的记忆对此也是一片空白。在那个作家推动思想解放、以天下为己任的黄金时代,在那个文学青年充满希望、激情、憧憬的年代,我离文学是那么遥远,远得几乎看不见它一丁点儿的光芒。

一九八八年的秋天,一个下着雨的日子,天色晕暗冰凉。我逃学出来,走过空空荡荡寂静的街道,在新华书店破旧的柜台前俳徊,望着书架上一排排散发着油墨香味的书籍咽下口水。营业员坐在柜台里打着毛线,不时交谈几句,说着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我怔怔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这时,一个面目忧伤的男人突然自门后转出,把手中的磁带塞进盒式录音机里。音乐响起,一个沙哑好像石头互相敲击的嗓音,他不是在唱,是在吼,“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噢.??你何时跟我走?脚下的地在走,身边的水在流。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为何你总笑个没够,为何我总要追求。难道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无所有?”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发《海上文坛》。

篇三:我们八十年代的童年

B

象我们这样出生在七、八十年代的一代人,至今已经度过了二十几个年头,一百多年来,还没有如我们一样庸常的二十几岁,小日本被赶走了,内战又没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又被我们伟大的上一辈人征服,惊心动魄的文化大革命也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而悄然成为历史,any way 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人生的幸事。

我们过得朴实和清贫,但是健康和坦然,象许许多多的同龄人一样,无忧无虑的童年虽然被贫困所困绕,可是当时的我们更多的关心的并不是那些,我们只是在感受人生的纯真和平淡。贫困之外我们不乏快乐,同现在的孩子相比,我们接触自然的机会更多,我们的童年也更自然,这构成了我童年最美妙的体验。

那些平淡的过去,那些无法重构的体验,随着岁月远去,有些事经历过了,成为过眼烟云,有些事经历过了,成为一种记忆。许多年过去之后,我们总会时时想起它,想起它当初对于我们来说的轰轰烈烈,想起它曾经怎样占据我们的心灵。

而它们已被岁月遮掩,风尘一经拂去,这一切竟如刀刻般清晰。那是我们成长的痕迹,那是我们心灵中的烙印。

拎着瓶子打过酱油和散酒,帮大人们买过香烟和五分钱一盒的火柴,每次看到二分钱一块的小儿酥糖果都会咂吧一下嘴将口水咽下去,最终都没敢买。

苹果和饼干可能是小时侯我们所能想象到的最美妙的食品,其实现在回想起那些美味来也不过是些在诸多营养食品或大鱼大肉填饱肚子后再也不想多看一眼的东西,但那时我们还不知道还有更好吃的东西。还有罐头,那可能只有在得病的时候才能享用得到。

于是我们象农民伯伯盼着丰收一样等待着过年收获一点零花钱,但过了年后往往仍没有舍得花掉。那时候我们的生活真的很贫瘠,这些甜美的优雅的食品为我们那时的生活增添了一种味觉上的回忆。

用泥巴做过炮楼,学着小兵张嘎点燃。用废笤帚浇过煤油当作火把烧过,自己生火烤过山芋土豆,还用废的铁罐头盒子煮过毛豆吃。用铁丝、皮筋做纸弹枪,也有用火柴当子弹的,拿报纸做过风筝,不过一般只是花花架子,自娱自乐而已。

睡过防震棚,推过平车,帮爸妈挖过储红薯和萝卜的地窖,有时也会偷偷在地上挖个坑埋上一个萝卜看自己种的萝卜发的芽儿是啥样,每次都会被多事的鸡刨了出来,害得爸爸把地窖反复检查是不是露了个洞,不然这萝卜咋跑出来了呢?

傍晚的小院里,我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用馒头渣喂小鸡,空气中有种不真实的炊烟味道,仿佛糯米纸随时融化的轻薄。

谁家的单声道唱片机一遍又一遍放着罗大佑的童年,有时会让我顿生钦佩之情,想这名歌手就是名歌手,连唱这么多遍居然一点都不累。

差不多大的孩子中不只一个名字叫建国、国庆、卫星的,听说早我们几年出生的大孩子们参加过宋庆龄的追悼会,参加过刘少奇的平反大会,往村委的外围墙上神圣的刷过“抓纲治国,以粮为纲”的标语。

很多生活用品多用“洋”字冠之以名,洋火、洋钉、洋皂、洋条,这些帝国主义的洋货怎么用怎么不屑,却有怎么用怎么舒服。

我们这些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出生的人当然不会经历这些,我们上小学时几乎没什么大的政治事件,也没写过什么标语,通常只是会用粉笔在墙上写:“某某是傻瓜”、“某某某大坏蛋”等字样,一般总会招来大人的一顿喝骂。

与现在的孩子比起来,最大的差别可能我们有兄弟姐妹。我们常常被称为老大老二或老

幺。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希望有一个哥哥,它意味着除了可以得到更多的照顾外,他还是孔武有力的象征。

两个小男孩打架之前先想的是对方和自己有没有哥,那意味着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而当一个男孩拖着鼻涕哭着说我回家找我哥的时候,对手会感到很大的恐惧,尤其是他自己没有哥的情况下。

一个家庭如果有哥仨儿,那么老大是天生的孩子王,老二老三在同龄的孩子中也会很有话份儿,他们会从自己的大哥身上很快学会英雄气概,还有管理才能,可以说中国相当多的年轻的企业家就是出于这样的家庭。

其实打架对孩子来说是一种常态,因为总在一起玩,今天和你好,明天不和你好了。很认真,也很忧伤。

男孩子们之间的打架通常更有回忆价值,因为他们总是以动手为结果,打起来了,有闲着的大人们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绝不会去拉,哪怕双方脸红脖子粗怒不可遏,没什么不好的。失败后哭着回家的孩子也不会得到父母的支援,相反他们还会大声呵斥:“又出去被人欺负了,你可真窝囊。”于是孩子们的哭声更响,但可能是过了一个小时,也可能是过了一天,他们就会又跑出去,打呀杀呀。

父母也不会真的把这个当成人生的经验将给他听,因为那是孩子的事。

还不怎么认识字的时候,看得最多的就是那种翻得很烂的小人书,六十四开本。有的是手工绘的,代表作是48本一套的《三国演义》,有的则是黑糊糊的电影剧照本,各种战争电影各种国产侦破故事各种样板戏。

因为没有儿童不宜的内容,所以那时几乎所有的文艺样式都有小人书版。再到后来,更多的国外电影剧照和国外小说手绘本出现,我读过最经典的算是《悲惨世界》和《王子与贫儿》,小人书中从此有了爱情,有了我们不懂的仇恨和美好。

那时候大家除了比谁的哥多,还比谁的小人书多,一个据说有一百本小人书的孩子同样在孩子们的心目中有崇高的威望。知识就是力量嘛。

假如谁有全套的《三国演义》,他就可以成为偶像。现在谁若有也是一样,但那更意味着一笔财富。知识就是金钱。

然而小人书时代很快就随着电视的出现而消失了,但那之前小人书绝对是我们快乐的记忆中的最美妙的精神财富。

收集糖纸、火柴盒封皮、香烟壳也是我们非常热衷的爱好,不过火柴盒封皮和香烟壳收集一般是用来和别人游戏赌输赢的,所以收集糖纸是一项目的比较纯正的爱好,也比较能满足当时我们的一些虚荣心。

那时候能经常吃糖的人家并不多,大多数人家也就在春节时买上一二斤糖而已,所以想搜集一张别人没有的,可以让自己炫耀一番的糖纸并不比现在寻找一张邮票珍品容易。搜集糖纸的最佳时节当然就是春节了!常常是一个大早就出了门盯在路上,老远看到地上有一张糖纸就会飞快地跑过去如获至宝般的捡起来!回到家就把它洗干再压干夹到一本厚的书里!有的时候看到别人手里拿的那种糖的糖纸是自己所没有的,就会跟在人家后边,直到人家把那块糖放进嘴里再把糖纸扔在地上为止。新的学期开始时,就把一大本糖纸带到学校去,和同学们炫耀一番,再进行交换!

不过童年时代在路上捡的东西太多了,除了糖纸,其他象火柴盒封皮、香烟壳子、小的瓶子甚至是棒冰的棍子,孩子们都会乐此不疲,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捡一些好玩的东西往往是为了游戏的需要,会充满着一种满足和充实的乐趣。

捡火柴盒封皮、香烟壳子主要是用来做为和别人游戏的筹码,或者干脆是游戏的道具,

比如叠成三角或四角宝,看谁掷得远或者能碰触到你的对手的宝,那样你就能赢得更多的宝。火柴盒封皮一般是通过用嘴吹或用用手拍,大家出相同数量的火柴盒封皮,猜拳看谁先开始游戏,开始后谁先一口气把叠成一摞的火柴盒封皮吹翻,这些火柴盒封皮就归谁。一番游戏下来,手往往拍得肿的象馒头一样,回去后又少不得大人的一顿骂,可是如果今天赢了一些筹码心里还是会美滋滋的。

捡棒冰棍子更是会热火朝天了,那是为了一种叫“扔棒冰棍”的游戏。和现在用扁平木头做的冰淇淋棍不同,那时候是用竹子做的,参加的多是二三人,每个人对出数量相等的棒冰棍,先来石头剪刀布,由赢的人先扔。

把一大把棒冰棍放到一定的高度(一般离地一米左右,太高了别人也不答应,属作弊行为),撒到地上,先把和其它不挨的拾起来,再用一根冰棍棒去一根根挑其他的,如果能挑到旁边一根而不碰动其他的,那这根就是你的了!如果你碰动了其它的,就该下一个人玩了。那些我们童年时代曾捡过的许多东西填满了我的记忆,不过想想现在的孩子们不会再去捡这些东西了,大人们因为卫生和安全的考虑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乱捡人家丢下来的东西,并且孩子们能玩的东西也不会再象那时那样贫瘠,他们可以在游戏机或一些更好的玩具里来感受属于他们的乐趣。可是我还是觉得那时的我们好玩,充实、带劲,真的。

唱着“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荡着五十年代那批人就荡旧了的双桨,我们走进了小学,那里有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约束,也有了视野更加开阔的自由和乐趣。

那时我最擅长写肉麻入骨的作文,作文里用得最多的词是“改革大潮席卷神州”,后改为“拾金不昧”、“助人为乐”类。我曾热烈讴歌班上某女生冰雪聪明、大公无私、比雷峰雷峰??一个吊着两道鼻涕的9岁小丫头片子被我塑造成了完美无缺的革命战士。

还有看图作文,我还记得当时的描写:星期天的早上阳光明媚,老师带着我们去看电影。天是那么可爱,我们都开心的排着队。突然小明看到了路边掉了一毛钱??结局大家都知道,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写过至少三篇这样可爱的东西。

一年级到五年级,整整看了N遍《小兵张嘎》和《闪闪的红星》,于是每次写观后感都是痛苦的事情,我把三年级写的抄了一遍,稍作修改后就变成了五年级观后感

在课桌上练习书法(一般是写着“某某大坏蛋”“某某吃狗屎”之类),有的人还擅长彩绘,一个学期下来课桌往往会成为一幅幅图文并茂的“清明上河图”,不,应该是一幅幅×2,因为每个课桌上总会有那泾渭分明的“三八线”的。

笔记本上除了歪歪扭扭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外,一般还会写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自我激励的话,稍有个性一点的同学会写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的”,问这话谁说的,一般说不知道,有点小聪明的会说“别人说的”。

学校的老师喜欢在课间操放一首“鸽子”,歌词大约是“飞吧,飞吧,我亲爱的鸽子,让你带着我,飞向远方??”,总是在急急忙忙去厕所的时候跟着音乐边跑边唱。过了许多年,偶尔在电视上听见了,条件反射让我还是去了厕所。

小学时候看过一部台湾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电影的广告上说“绝对吸引你的泪水”,一起去的老师有几个眼睛红红的,同学中间倒是很少哭的,也许我们那个年纪还不能理解那么多。但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却成了学校里脍炙人口的歌曲,每个人都会。后来在某次儿童节学校组织的晚会上,我们班上的那个小丫头居然因为这首歌得了个第一名,不是因为她的声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因为她唱这首歌的时候居然流下泪水,这还得了,第一名非她莫数,不过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让人挺心疼的。

不过我们小学学会的歌大部分还是以配合爱国主义的为主,比如《社会主义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学习雷峰好榜样》等。还有一些是儿歌型的,比如《童年》、《小呀

么小二郎上学堂》等。再后来,还学了一些社会上的流行歌曲,比如迟志强的《愁啊愁》还有齐秦的《大约在冬季》等,当时曾有一个非常恶劣的想法,这蹲监狱不是挺好的嘛,也能混得个才华横溢名声大躁呀。

我小时侯的乐感就很好,唱出来的歌声那叫一个悠扬啊,不瞒诸位说我还曾写过两首歌,只不过被一点都不懂欣赏音乐的老哥指斥为二十世纪最难听的歌,这使我的信心巨大受挫。我想如果我这辈子当不上音乐家,我哥定要负上一定的责任。

我们是爱科学的,我们上学时所在的那个时代就已经一点一点地崇尚知识与科学了,而随着我们认识的的字一天比一天多时,我们也能很艰难地读那些没有画面的大书了。

未来在小灵通那里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美丽,我们虽然不知道那样的世界什么时候出现,但我们从那时候起就有了理想。更关键的是我们知道了理想中我们是如何生活的。

我的理想是当一名老师,对作家、诗人之流无比崇拜,看见带眼镜或上衣口袋里挂着只钢笔的老师就艳羡得很。我曾经幻想我当了老师之后是如何如何的神气,还培养出了很多科学家、数学家。

我们唯一想不到的是,当我们进入那个未来世界之时,小灵通还是小灵通,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眼睛,永远年轻,而我们已经不再是孩子了。而《十万个为什么》给我们提供的更多的是原来是这样子的。

现在这本书对孩子们来说也是一本不过时的书,但现在的孩子选择太多,所以它更多的只是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情的一种装饰品。

小学里学习的榜样是雷峰、赖宁、韩余娟,做的最多的事是捡东西,除了捡我们用来做游戏的东西外,有人认领的就交给失主(并会天真的跟失主说“碰到我们的老师和他说一声好吗”),没人认领的就给老师,老师一般会在早操上会当众表扬一番的,于是做好事的风气日甚。我记得有一段捡东西捡疯的我拿着一个笔套交给老师,弄得老师苦笑不得。

偶尔老师还会组织我们去捡树上掉下来的一些干树枝给五保户或捐一些图书以供学校建立图书室,不过这是损私肥公的事情,往往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有的人认为我们捡的树枝是他们家树上的是他们的私有财产,于是会对学校的做法颇为愤慨。还有我原来就捐了六本书,甚至把哥哥最爱看的一本小人书瞒着他给捐了,害得哥哥还以为是老鼠拖走了,从此对老鼠恨之入骨,每个星期都会把家里的老鼠洞堵上一遍。直到现在我都没告诉老哥,那本书已经被我捐给了学校。

不过我还是为小时候我们那些学雷峰做好事的精神感到自豪和感动,现在显然已不可能那么单纯了,而且现在的孩子也很少有人知道雷峰他们了,你如果问他雷峰是谁,他很有可能会回答你是某个电玩游戏里的怪物或是某个动漫里的某个小配角。

学校门口的无证摊贩特别多,卖啥的都有。那种小的黑白的遗像似的香港明星照片五分钱一张,翁美玲的特好卖,卖着卖着还真成了遗像,估计那是最早的盗版。

还有一种折叠起来的,正面是明星照,反面是《妈妈的吻》之类的歌词,一毛一套,觉得有点儿贵,从来没买过。

还有“印花纸”,有一种是自粘的可以直接贴在书上,还有一种“印花纸”则需要沾点唾沫才能印出图案,非唾沫不可,干净的水不管用。

有拿个锅卖“秦糖”的,鼻涕似的黄乎乎一坨,三根小棍一搅和,成白乎乎痰似的了,吃得还挺香。还有什么“香烟糖”、“粽子糖”、“棉花糖”、“面饼”。还有转糖人的,转到什么给你什么,我老盯着“游龙转凤”,可转来转去顶多转个“老鼠偷油”。

还有卖那种酸梅做的果肉,一个酸梅肉包成一个糖果包装状,一个二分钱,并且以《西

游记》里的主人公名字命名,有的叫“唐僧肉”,有的叫“八戒肉”。“唐僧肉”卖的特别好,据说是因为据当时对《西游记》已有初步权威了解的同学说,吃“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那时的全是色素的桔子水装在一个看上去就有毒的容器里(那容器很有些象后来在中学里冲厕所的自动储水装置),水还在里面循环的转着,买上一杯美滋滋的喝,还好那时的小孩都特别纯洁,也没有对着那装桔子水的容器的形状乱想。

那时下课的信号是那口类似革命题材的电影中用来警示鬼子来了的大钟发出的,我们总是对下课的钟声特别的敏感,上自习课的时候我们听到下课钟声从凳子上跳起的反映,绝对比奥运赛场上百米赛跑运动员听到发令枪响起跑的反映慢不了多少。

没有手表,我们判断下课往往却会有很土的高招,比如以第一天下课时太阳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教室门上的位置为准,第二天只要看到光线快到昨天的位置就知道大约还有多久就下课啦。不过阴雨天的时候就失去了作用,也就会觉得特别的难熬,会觉得总下不了课。放学后也不回家,先趴在窗台上匆匆做完作业(那时的作业多是把某某课的生词或课文抄写N遍),然后我们可以一直玩到天黑,用不着父母去接,也用不着有人来喊。我们累了饿了,就会背着小书包跑回家,不曾洗过的小手抓起一个馒头就吃。妈妈一问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就会振振有辞的说老师让我们在学校打扫卫生﹗害得妈妈老感慨老师的心狠:天天让这么小的小孩打扫卫生﹗

其实老师当然没有那么坏,只不过施教水平上有高有低罢了,我想有些老师的学力比我们小学毕业的时候高不了多少。

我的小学老师里大多数比较严厉,一般是采取“严师出高徒”的教学模式,罚站、罚抄课文、打耳光、罚面壁,这些骇人听闻的处罚在那时再司空见惯不过。

这也使我们对老师有了一种很显著的依赖心理,和同学打架了会威胁对方说:我告诉老师去。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孩子们在电脑或电玩游戏的教化里他们可能会恶毒的说:我要杀了你。不是教育水平不一样,而是我认为有些所谓的难以界定的人权影响了老师们的某些应当是正当权利的使用。

也有的老师会采用一些诱教的教学方式,据说大受欢迎。就是以讲故事为诱,让我们专心听讲,专心做作业,如果不专心听讲的人则有可能被罚出教室不准听故事﹙这一处罚往往比上面的体罚要严酷的多﹚。

那时听故事给我们的吸引力还是比较大的,我记得有一个故事讲游击队员杨风的,这故事我哥那会听过,我那会听过,若干年后我妹妹上五年级的时候居然也听过。有一个片段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说杨风一人赤手空拳杀死十个拿着机枪的日本鬼子,这曾令我们热血沸腾不已。在我们的心目中,杨风的名声绝对比李向阳响亮的多。

不管如何,若干年后再想起我的小学生活,我都非常感激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不管是严厉的还是给过我乐趣的。因为是他们给了我认识真知的启蒙,给了我要严于律己的中心思想和态度,给了我解读人生的钥匙。

我们玩的游戏除了上面我说过的外还有很多很多,不过有时候游戏也分男孩们玩的和女孩子们玩的。

男孩子的集体游戏是藏猫猫,当然那时不叫这种温文尔雅的名字,他们说那是抓特务。特务有的是国民党的,有的是美国的,最常见的是日本的。在一群孩子吵人的呼啸声中,我们经受了历史和爱国主义的教育。

还有斗鸡,不是那种宠物鸡,而是用右手搬着左腿这样对斗,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怎么称呼,我们那儿就叫斗鸡。这是一项人体接触非常激烈的游戏,经常是斗完了回家去找妈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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