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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停播事件

2017-02-15 15:23:28 来源网站: 百味书屋

篇一:白岩松真的错了吗

白岩松真的错了吗?

2015-06-24加右

白岩松近日在出席梧桐书屋“思想午餐”时,回答了中传学生一系列问题。关于节目中将肃宁枪击案中的警察用“死亡”而非“牺牲”所引起的舆论风波,他首度进行了回应。

在6月9日播出的央视“新闻1+1”节目中,主持人白岩松在提到河北肃宁特大枪击案中牺牲的公安干警时,用了“死亡”二字,此后引起巨大的舆论风波。

从节目播出后,一些警界人员通过微博微信公众号等平台,指责批评白岩松,要求其道歉。更有警界人士公开发文,要求与昔日偶像绝裂。

白岩松就此回应称:每个行业要有每个行业的准则。做新闻不是做感动中国,做新闻是做新闻,而感动中国是一定会到来的尊敬。我从2002年做《感动中国》到现在,采访的警察不计其数,为多少警察热泪盈眶过,那一切都是假的吗?这一瞬间,难道当我去坚守新闻准则的时候,我就变成了警察的对立面?

白岩松还特别强调,(当时)没说他是不是精神病人,也没说他到底是自杀还是被击毙的等等,都是未知的。当所有事实未清楚的时候,必须首先采用中立的词汇,这是新闻的准则。

白岩松还认为,出现这样的一个风波,这是一个需要社会去思考的问题。

警媒冲突向来是一个焦点。既理解白岩松的自辩,也可换位想想警界的反弹。其实每一个群体都有共同体的情感,当警界人士面对媒体人士口中的“死亡”——而不是他们所期待的“牺牲”的时候,当媒体人士面对同行只因一个中性客观的词语受到的激烈批评的时候,他们各自的情感,恐怕差不多是一样的。

白岩松6月9日的电视节目

王辰瑶:语境错位下的新闻批评

白岩松错了吗?

在我印象中,这位出口成章、分寸感很好的新闻评论人极少身陷是非。然而这一次,舆论汹汹,好像千夫所指似的。对一档新闻节目有质疑,这太正常了,新闻批评本来就是常态化的,它可以视为是记者与新闻用户的一种基本的互动关系。

但是,这一次的批评,我觉得不正常,它不但无助而且会损害新闻媒体与被报道者、新闻用户的良性关系。这是一种不能接受的、错位的批评。

不知道转发质疑白岩松微信文章的网友中有多少人看过这期被批评的节目——6月9日的《新闻1+1》。我很好奇,在完整看过之后,还有多少人会认为白岩松错了。在这里大概回顾一下这档节目的内容:

演播室——白岩松点出报道事件为“昨晚到今天凌晨”在河北沧州发生的一起恶性枪击事件。他对这个事件的描述是:一位村民用双筒猎枪打死四人打伤五人,其中“有两个警察不幸死亡,另有两个警察受伤”。(这是第一句被人诟病的话)由此,他提出的问题是,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枪击案?过程又是如何?

现场小片——前方记者进一步解说事件、采访肃宁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长,确认犯罪嫌疑人用的是双管猎枪。

演播室——白岩松引用河北沧州公安局官方微博的信息,该信息称“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亡”但没说是被击毙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白岩松对此提出疑问。

连线——白岩松与记者的对话,提问犯罪嫌疑人到底有没有精神病,是否被击毙、他的枪从哪里来等。现场记者根据掌握情况有限地进行了回答。比如记者说,有村民说此人有精神病,但没有得到警方认可。

请注意:到这里为止,节目已经报告了截止6月9日晚关于这一事件所能得到的信息,尽管有记者在现场,但信息仍然是有限的。因此白岩松在这时点评说,

尽管我们知道了一些信息,但问号好像反而增多了。他由此追问,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是否出于精神病的发病期),枪从哪里来,为何枪法如此之好。

问号太多了。

这时他说出了第二句后来被人诟病的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55岁的老汉突然端起了猎枪?”

因为现场的信息已经穷尽,虽然留有一系列疑问,但节目没有可能进行回答。因此,接下来,节目转向了对两个问题的讨论。第一个问题是讨论非法枪支,第二个问题是讨论警察在配枪后的训练情况。节目用了一系列新闻背景,表明这两个问题都是真实存在的,自制枪支和弹药的情况屡见不鲜,而基层警察的射击训练水平一直偏低。节目后半段,白岩松与公安大学警务实战主任的连线主要都是围绕这两个话题展开。

这期节目的报道逻辑是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它是一个典型的事件调查+问题反思的思路。事件调查部分,新闻关心的是谁、什么情况下、为什么会发生这起枪击案,因此在一系列提问后,白岩松会问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55岁的老汉突然端起了猎枪?(请注意这句话的重音在”“到底是什么原因”)问题反思部分,报道关心的是非法枪支管理和警察的用枪能力,因此节目的报道框架是把这起事件首先定为“悲剧”,并且援引大量类似事件反思有没有可能“避免”悲剧的重演。

它的报道角度不是警察的出警(有多么英勇),而是直接陈述“两死两伤”的灾难性后果,并且直接跳到对现象的讨论,因此完全谈不上对牺牲警察的不敬。再说节目中已经多次用“牺牲”来描述了,不论是记者的报道,新闻小片的解说还是白岩松在演播室援引公安局微博时,都使用了“牺牲”。

还要怎么说?在我看来,这期节目中“死亡”和“牺牲”在语义上根本没有什么分别。比如,节目字幕既出现“肃宁特大枪击案,警察两死两伤”,又出现“肃宁特大枪击案,两名警察牺牲”。可见,在这期节目的语境中,这两个词本就是通用的,无论是“牺牲”还是“死亡”,本身都没有包含什么感情色彩。

分析至此,我想说说为什么这次对白岩松的批评是一种不可接受的新闻批评,因为它完全错位了。在脱离节目语境的情况下,单列出对警察用“死亡”,而对犯罪嫌疑人用“五十多岁的老汉”,两相对比给人一种主持人“别有用心”的感觉。这是一种相当恶劣的评论。

之所以它会传播和发酵,我认为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网络传播生态很容易造成的语境错置。当看到有人发出这样的帖子后,警察群体很容易觉得受伤害——正如一个被传播10万次以上的微信文章所说的,警察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记者在干什么?记者在干什么呢?记者在奔赴现场、采访专家、援引大量新闻背景,试图在与时间赛跑的情况下尽力还原事实,厘清问题,呼吁社会关注,避免悲剧再次发生。难道这不也是一种守护?而这守护与关注的对象里当然也包括了警察群体的安危。

通过剪切、拼贴,我们可以用任何人的原话制造出各种各样的“意思”,然而再对它加以抨击,炮轰,有意思吗?往小了说,不过是一地鸡毛。往严重了说,它可能造成高度的社会不信任。

最后还要吐个槽。白岩松没有错,但白岩松的东家真是错得离谱。为什么要把这期节目从新闻1+1的网站上撤下?如果说此前暂停播出的通知是“正常的节目调整”,那么这种偷偷撤下节目的行为是什么?心虚?息事宁人?得,正好把本来“不实”的批评给“做实”了。有点担当的boss就应该在节目网站上贴一个告示:欢迎新闻批评,请先看节目!

篇二:白岩松谈央视主持人离职:预感不会干到退休

白岩松谈央视主持人离职:预感不会干到退休 2015年09月17日 06:56:00来源:新闻晨报字号: 小 中 大转发打印

白岩松说:“我现在还在做,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就OK了。”

“我没开微博,也没用微信; 只能确定这本书里的话是我说的。”昨天,央视主持人白岩松携新书《白说》出现在北京的新书发布会上。

在移动互联时代,新闻人白岩松以他的某种执守,传递出一种既融入时代又出离时代的态度。近期因张泉灵、郎永淳等纷纷辞职,使得央视主持人的出走再度成为 热门话题,对此,白岩松表示:“(央视主持人离职)这几年你觉得断过吗?所以走有走的理由,留下有留下的原因。”而对于自己的去留,白岩松昨天坦言:“我 总是预感不会在央视退休,但什么时候离开,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还在做,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就 OK 了。”

“不能一边被裹挟着,一边怨时代”

这些年,常有人对白岩松说:“你们台能干的都走了,你咋还不走?”白岩松只好自嘲:“我算不能干的。”

在给学生上课时,他的学生也问他:“你去哪儿不是白岩松?为什么要留在央视?”白岩松的回答是:“守土有责,在央视可能会比去互联网更好。”

在自己的新书《白说》中,白岩松依然坚持“守土有责”的说法。

“接下来的时代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谁也不知道。因此任何现在信誓旦旦地说坚定,好像你也不信吧?所以走一步再往下看,守土有责,就是做好你一个新闻人该做的事情。”

对于下一步,白岩松说自己还没有考虑好,“因为没跨越,才需要管住自己的脚步。越是在一个稍微动乱点的时代,静才越有价值。如果这个时代一片安静的话, 我肯定要倡导动起来。就像我二十多岁会写渴望年老、现在渴望年轻一样,所以人生是一个动态平衡的过程。你只要不愿意被裹挟,你一定会有办法,因此不能一边 被裹挟着,一边怨时代。我觉得自己起码承担一半责任”。

“不用为离去或留下说一些太大的词汇”

回顾这些年媒体的 生存状况,白岩松感慨万千。“有人辞了,有人创业了,有人遇到事故了。一转眼,人群散了,原来担心后继无人,现在更多的是后继者走人。长跑的路上人不多 了,我不伤感,一切正常,该感谢我们曾经同行。这也是进步吧,垄断打破了,没谁一家独大。人走动过了,水活了。”

对当下汹涌的传统媒体人辞职 现象以及传统媒体的转型,白岩松认为,“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个高应该就是未来发展空间,当然不排除工资等等其他很多因素,我觉得很正常。哪个时代 跳槽的特别多?其实哪个时代都是。我1993年不也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跳到了中央电视台?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觉得一切正常,我祝福所有走的人,我也祝福 所有留下的”。

在白岩松看来,“其实,走,正常,不走,也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用为离去或留下说一些太大的词汇。于我,原因很简 单:新闻还在这儿。当然变化还会持续,我

也不知道明天。我相信两点,第一,我所在的屏幕,五十英寸或五英寸,没区别,五英寸看得不太清楚,我的颜值可能还 高一些。第二,不管时代、技术如何改变,一定有些东西是不变的,我是一个内容提供者,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还是”。白岩松还调侃,自己不过是一个“新闻 工人”而已。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们丢掉了内容”

对于很多传统媒体人纷纷转战新媒体,白岩松认为,其实大家完全 说错了,新媒体里跳槽的比例可能比传统媒体还要高。“陈彤不早就跳到小米去了吗?我的一个好朋友不也跳槽了吗?太多了。有人觉得,传统媒体人跳槽,是不是 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因此把这件事情个格外放大。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天天都有人跳槽,我觉得太正常,这是人的自由。”

同时,白岩松寄语传统 媒体人:“传统的媒体人,要是按照我们所理解的标准,就是一个特别规范的内容供应商,如果你始终在做一个很好的内容供应商,我要恭喜你。在这种转折时代, 对你的需求又有新的生长,美国去年增长最快的是5000到1万多字的新闻,这种网站是成长最快的。所以,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们丢掉了内容,天天焦虑,觉得 要被新媒体抛弃了,你都丢掉了内容,连传统媒体都会抛弃你,不信看看。”

“为说对的话认错或检讨,就是我辞职的时候”

新闻人话多是件危险的事,然而沉默更加危险,“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白岩松对此表示认同。做一个守法的既得利益者,说些放之四海皆准的话语,不是他的 追求。“我用嘴活着,也活在别人嘴里。互联网时代,说话的风险明显加大,今天为你点赞,明天对你点杀,落差大到可以发电,你无处可躲。你以为是理性沟通, 可常常被当成娱乐新闻,而这,不是我的职能。”

白岩松严肃地说:“为说对的话认错、写检讨或停播节目,就是我辞职的时候。”

“谁也不能一言兴邦或一言丧邦,自己的声音,不过是万千声音中的一种。”即便抱持这样的看法,白岩松仍然相信新闻人应当“守土有责”。“守土有责,就是偶尔有机会,用

新闻的力量让世界变得更好;而更多的时候,得像守夜人一样,努力让世界不变得更坏。” 您看完此新闻的心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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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掌

9人 流泪

3人 开心

1人 恐怖

0人 正能量

5人 可怜

1人

蜡烛

3人

无语 2人

篇三:白岩松:说真话是新闻最基本的底线

白岩松:说真话是新闻最基本的底线 来源: 陆一宁的日志

如果天天都只是大家以为的正面报道,只呈现某种虚假的好,真正的不好没有被像啄木鸟一样给叼出来并且改正的话,这个正面报道从历史的角度看,不就是负面报道吗?

2011年12月10日,在广州大剧院的舞台上,白岩松从胡德平手里接过“中国梦”致敬杯,听完致敬词后,他有些不好意思。

“说真话是新闻最基本的底线,从来就不是上限,如果新闻不说真话,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白岩松说。

2011年12月10日,白岩松表情严肃地出现在南方周末“中国梦”现场。 (徐圣杰/图)

1985年,17岁的白岩松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在新闻系学到的第一课就是:“说真话”是新闻的底线。1989年毕业后,白岩松进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工作,1993年调入央视,成为《东方时空》的主持人,1997年香港回归,白岩松主持了中央电视台的第一次大型直播,2010年,白岩松主持的广州亚运会直播,改变了中国电视的直播解说语态。

记者做久了,难免会目睹更多的悲剧事件和更多的不公正,难免会感到疲惫、沮丧甚至厌倦。这导致了很多记者的离开。白岩松没有遭遇这样的问题吗?

在“中国梦”现场,白岩松表情坚毅地说:“我们的沮丧来自于,我们总有一个终极理想:世界美好。我不信人类有终极的理想实现的那一天,心肝的问题解决了,还会有胃和肠子的问

题,还可能有前列腺问题,问题永无止境,就这么向前走。我看懂了这一点,所以我没那么多沮丧。”

国家的梦与个体的梦

南方周末:你在耶鲁大学演讲《我的故事以及背后的中国梦》里说:“即使我十岁了,梦想这个词对我来说,依然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汇,我从来不会去想它。”为什么?

白岩松:梦想是一个挺奢侈的词汇。当你具有了一定的条件,才可以去谈论它。生活很艰难的时候,没有人去谈论梦想。今天回头看,吃饱饭穿暖衣也算当时的梦想,但我不会用梦想这个词,所以当时的确没有梦想。

1978年,我相信,大部分的中国家庭跟我的家庭一样,关心的都是吃饱穿暖,冬天温度能够上升一点,房子大一点这些眼前非常具体的东西。我们不会去想那么远。

我只是希望自己工作的时候,能够不接父母的班,重复他们走过的人生。现在的年轻人不会理解我们那个时候,年轻人的命运像是被注定了一样。如果父母早点退休,你就可以去接班当老师,或者要么去参军,要么上山下乡当知青,此外就没有别的路选择了。

南方周末:你在演讲中提到了美国梦,那你怎么看待中国梦?

白岩松:我觉得中国梦有一个演变的过程,我们现在正处在两个不同的中国梦的转折期:上一个中国梦跟个体无关,要让个体做出巨大牺牲,实现一个国家富强的梦想。

到2010年,中国的GDP世界第二了,“大梦想”的中国梦实现了。现在该进入到一个转变期,尊重每一个个体的“中国梦”。

我不认为上一个大梦有问题。一些人说压制了很多的个体。在国家那么惨的时候,只能先以国家的富强和站起来为目标。但是现在,你不能动不动就拿国家的大梦,让每一个人做出牺牲,而要国家开始服务于个体梦想的实现。这是一个新的中国梦,刚刚拉开大幕,挺好玩的。 南方周末:国家需要个体的梦吗?

白岩松:一个没有梦的个体和一个没有梦的民族都太可怜了。当年吃不饱,穿不暖,你谈什么远大的梦想?但今天我们可以开始去勾勒它,慢慢去推动它。这是媒体的责任。

今年重新倒腾出陈独秀当初主编的《新青年》,看到那个时候的年轻人谈论的很多东西,也与梦想有关。你会清晰地看到一百年也不远。今年我又翻鲁迅的书,发现我们今年的很多事情,包括老人跌倒了没人扶起来,鲁迅都说过,还是那么近。所以新闻人有责任去为历史留下一个记录,免得将来历史误读。

我们全家都是搞历史的。我哥是搞考古的,我说我不是,但后来发现也是,因为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当我哥他们的同行一百年后考古的时候,我往今天的历史墓穴里放进了什么样的证据呢?它是真实的吗?它是符合这个时代的预期吗?

1985年,17岁的白岩松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在新闻系学到的第一课就是:“说真话”是新闻的底线。1989年毕业后,白岩松进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工作,1993年调入央视,成为《东

方时空》的主持人,1997年香港回归,白岩松主持了中央电视台的第一次大型直播,2010年,白岩松主持的广州亚运会直播,改变了中国电视的直播解说语态。

记者做久了,难免会目睹更多的悲剧事件和更多的不公正,难免会感到疲惫、沮丧甚至厌倦。这导致了很多记者的离开。白岩松没有遭遇这样的问题吗?

在“中国梦”现场,白岩松表情坚毅地说:“我们的沮丧来自于,我们总有一个终极理想:世界美好。我不信人类有终极的理想实现的那一天,心肝的问题解决了,还会有胃和肠子的问题,还可能有前列腺问题,问题永无止境,就这么向前走。我看懂了这一点,所以我没那么多沮丧。”

国家的梦与个体的梦

南方周末:你在耶鲁大学演讲《我的故事以及背后的中国梦》里说:“即使我十岁了,梦想这个词对我来说,依然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汇,我从来不会去想它。”为什么?

白岩松:梦想是一个挺奢侈的词汇。当你具有了一定的条件,才可以去谈论它。生活很艰难的时候,没有人去谈论梦想。今天回头看,吃饱饭穿暖衣也算当时的梦想,但我不会用梦想这个词,所以当时的确没有梦想。

1978年,我相信,大部分的中国家庭跟我的家庭一样,关心的都是吃饱穿暖,冬天温度能够上升一点,房子大一点这些眼前非常具体的东西。我们不会去想那么远。

我只是希望自己工作的时候,能够不接父母的班,重复他们走过的人生。现在的年轻人不会理解我们那个时候,年轻人的命运像是被注定了一样。如果父母早点退休,你就可以去接班当老师,或者要么去参军,要么上山下乡当知青,此外就没有别的路选择了。

南方周末:你在演讲中提到了美国梦,那你怎么看待中国梦?

白岩松:我觉得中国梦有一个演变的过程,我们现在正处在两个不同的中国梦的转折期:上一个中国梦跟个体无关,要让个体做出巨大牺牲,实现一个国家富强的梦想。

到2010年,中国的GDP世界第二了,“大梦想”的中国梦实现了。现在该进入到一个转变期,尊重每一个个体的“中国梦”。

我不认为上一个大梦有问题。一些人说压制了很多的个体。在国家那么惨的时候,只能先以国家的富强和站起来为目标。但是现在,你不能动不动就拿国家的大梦,让每一个人做出牺牲,而要国家开始服务于个体梦想的实现。这是一个新的中国梦,刚刚拉开大幕,挺好玩的。 南方周末:国家需要个体的梦吗?

白岩松:一个没有梦的个体和一个没有梦的民族都太可怜了。当年吃不饱,穿不暖,你谈什么远大的梦想?但今天我们可以开始去勾勒它,慢慢去推动它。这是媒体的责任。

今年重新倒腾出陈独秀当初主编的《新青年》,看到那个时候的年轻人谈论的很多东西,也与梦想有关。你会清晰地看到一百年也不远。今年我又翻鲁迅的书,发现我们今年的很多事

情,包括老人跌倒了没人扶起来,鲁迅都说过,还是那么近。所以新闻人有责任去为历史留下一个记录,免得将来历史误读。

我们全家都是搞历史的。我哥是搞考古的,我说我不是,但后来发现也是,因为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当我哥他们的同行一百年后考古的时候,我往今天的历史墓穴里放进了什么样的证据呢?它是真实的吗?它是符合这个时代的预期吗?

由于主持人的失误,全国政协常委胡德平在现场向白岩松颁发了两次“中国梦”致敬杯。颁发第二次时,白岩松灵机一动,将致敬杯回颁给了胡德平。 (王轶庶/图) 理想不是说的,是要做的

南方周末:你曾经提到克朗凯特、法拉奇,他们唤醒了你的某种梦想,你想成为他们吗? 白岩松:我要成为中国的白岩松。从大学毕业到现在,22年的时间我做新闻,一直没有变过。每天都有无数的事情在你眼前发生,梦想必须很好地藏在你心里,而去解决眼前的一个个具体问题,生活的、现实的、管理的、专业的、人生的,随着年岁增长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它一定会使你慢慢明白,理想、梦想最关键的是变现,要把它变成现实当中一步一步去靠近它的过程。

昨天我还在跟我的一个同事在讲,把理想揣起来,就是这样的。天天谈梦想的人,不是骗子就是懒惰者的借口。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厌倦总跟我谈理想、梦想的人。

我们应该很庆幸赶上了一段不正常的时代,很多的第一次,朦胧,武侠小说,崔健的演唱会,摇滚乐的兴起,打麻将颓废风的开始等等;1990年代我又赶上了新闻改革、电视改革这十年。

现在我们正在经历一个正常的时代,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越来越明白一点:理想不是用来谈的,梦想也不是用来谈的,而是有一帮人能够忍受着委屈甚至误读,能够坚持着以长跑的姿态去做的事情,甚至非常的不诗意,一点都不浪漫,残酷至极,甚至有无数人掉队,最后几代人去把它实现的东西。

南方周末:陈虻(东方时空的制片人)的去世唤醒了人们对央视改革十年的追忆,你怎么看待当时的那段岁月?

白岩松:梦想不是晚上在大排档喝高了之后的某些东西,而是非常清醒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在写怀念陈虻的文章里强调:我们今天应该继续延续过去的很多东西,比如深化新闻改革,继续坚持新闻理想,不断地提升新闻节目的质量,不懈地坚持报道新闻真相,长此以往,否则连他的死亡都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原话是这样的。如果理想只是在大家凭吊的时候才念叨的一番话,它就没有意义。如果当我们所喜欢的一切,今天都已经陆续消失了,谁都不去改变的话,陈虻的死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喜欢现在的状态,很多人都在那儿抱怨,自己不做事,不去改变现实。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每个人既是原告,也是被告。你不喜欢很多人的作为,比如行贿送贿、贪污腐败,你愤怒,你在网上骂,可是当你自己成为权力者的时候,你享受它的利益、好处的时候,有时候你做得比他们还糟糕,你跟那些你不喜欢的人是一样的。

我始终是一线的记者

南方周末:你说过很羡慕一线的调查记者,你还会出现在一线吗?

白岩松:我始终不认为我没有做一线记者,别人经常给我各种角色,主播、主持人等等,其实我就是一个记者,或者是一个传媒人,永远是这个定位。

什么叫做一线?有多少个记者不带任何灵魂,天天在新闻一线,你认为他在一线吗?即使不经常来到矿难现场,但如果你的心在一线的话,你依然在矿难现场。就像有很多人说新媒体和老媒体,可是我总想说,有多少新媒体还没新就老了,可是你不也见到很多央视、凤凰、南方周末等老媒体如此新锐吗?媒体里有很多的老人非常年轻,也有很多的80后都老了。 就像我挺反感有人总说记者“要替人民说话”,我特怕这句话,难道你不就是人民,就是一个老百姓吗?所以,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记者,我始终在一线,始终在新闻现场。我多少次直播提醒新闻现场的记者,该注意的是新闻,是事实真相。太多在现场的记者没带心和灵魂,一直注意的是自己的发型,带着从办公室里写好的稿子去现场。

南方周末:《新闻1+1》之后,你还有新研发的节目吗?

白岩松:当然,不断地在讨论新节目,我们今年还在改。今年《新闻1+1》也在变化。我要打造一个多元化的平台。在我现在的节目里,每天大量引用来自网络、微博以及其他媒体的声音,然后有很多声音,甚至是跟我的看法不一样的。

我不希望把《新闻1+1》变成一个一言堂,而成为一个声音集散的平台。这次改版的时候,我写的第一句话就是,《新闻1+1》这是一个在电视上首播的多媒体栏目。我已经不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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